季少御瞳孔微缩，面上却不变。

他给自己倒了杯茶，动作很自然的。

倒好，他端起来，送到自己唇边。

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？”他先问了，才喝下那杯茶。
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。”黎英姿有些失笑，她自己也困扰，但有些发觉以及直觉，又让她不能无视，“当我把一切整理起来，他17岁以前是空白的，而17岁后他出现了，跟着一个月后他转去了你的学校，认识了你，一直到了现在，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，那是曾经在书里看到的。”

她说到这就停了，而季少御也没追问，喝完了那杯茶，他将茶杯放回桌上，却在同时听到她说下去：

“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。”

他动作僵了一僵，却仍是稳稳的放下茶杯。

“你觉得这一句是美好，还是凄美的？”黎英姿最后问。

“我想我没办法回答你。”季少御淡淡的说。

“我也只是随口一问。”黎英姿笑笑，显得不在意。

而后两人各带着心事的又聊了一会，就结束了这次见面。

坐上车，季少御俊容微沉。

他没开车，就坐在上车。

想着黎英姿的话，也没办法不想。

毕竟黎英姿说了一个他从没想过的问题。

但是不可能。

从相识到现在，算起来也有11年了，相处时凭着感觉也能感觉出来。

慕然白有多花心，他知道，虽然从没去注意，但他眼不瞎耳不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
他是有感觉的，如果真如黎英姿猜测那样，他又怎么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