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里是疑问，可语气是肯定！

贺兰玖瞪着黝黑又水雾雾的大眼，十分无语。换个纨绔子弟来说，这几句轻挑的话妥妥是调|戏和暧昧。然而，由某妖孽说出来，压根没有调戏的意味在里面。因为，他说得很认真，很严肃，比起以前那种随意，此刻，真真是入木三分的端正。

什么叫道貌岸然，衣冠禽兽，大概是指这种模样了。

贺兰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“玖儿，你回答吗？”东方辰的黑眸专注又认真。

贺兰玖惴惴的避开了他的注视，的确，她对他，是没有他对她好！可是，这种狗血的问题，有必要点破，还拿出来讨论吗？贺兰玖心虚之余又不由烦躁道：“够了，这个有什么好回答的？感情上的事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。你若想要公平，可以不对我好，又没人规定你一定要对我好！”

不然，前世网络又岂会流行一句话？

——谁先爱上，谁就输了！

“玖儿，不要生气！当我没问，好不好？”东方辰突然紧张地抬手覆盖了她稍显淡漠的双眼，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，把她的一张小脸按贴在他的胸前，霸道地不许她抬头。因此，贺兰玖压根看不到东方辰暗沉的神色，还有眸底深处染上了黑暗和焦虑。

贺兰玖敏感的察觉到四周的低气压。

不由的，她有点后悔了，后悔不该说出那意外的话。

狐影的轻哼，响起东方辰的脑海，顿时，将快要黑化的他，拉了回来。

而东方辰只觉神魂一荡，渐渐回归了理智。

“辰儿，冷静！”狐影暗暗着急。

“……”东方辰敛下眼影，隐藏了眼底的暗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