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才把那猥琐掌柜给轰走。陈庆之这才敲起了房门。
“蒹葭,开开门,有正事。”陈庆之见里面没有动静,只好再次敲门。
门吱的一声开了,蒹葭的脸这个时候看着却显得很是有些苍白。
“什么事?”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。
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,怎么脸突然变得这么苍白?”陈庆之有些奇怪了,就算刚才让她觉得有些羞涩的话,那也应该脸是红的啊,怎么这个时候脸变得有些苍白了。
“我没事,说正事吧。”蒹葭也不答话,只是催促着陈庆之说正事。
“什么正事不正事,还有什么事能够比你的身体还重要呢?”|陈庆之说着就要背上蒹葭去治病。
“那和你的雉儿比起来呢?”蒹葭不顾自己身体的不舒服,盯着陈庆之的眼睛问道。
“到底是哪不舒服,是不是受了风寒了。”陈庆之避而不谈蒹葭的问话,只是问着她身体哪里不舒服。
“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,用不着大惊小怪的,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蒹葭见到陈庆之的态度,也大概了解了他的意思,自然没有再追问下去,那样会让彼此都不好下台。
“我回屋休息了,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蒹葭的脚步有点踉跄,但是还是自己走到了屋里,快关上门的时候,对着陈庆之说道,“那个你要我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好了。”
“恩。”陈庆之见到她似乎好了很多,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突然现蒹葭其实并不是生病了,只是女孩子那固有的生理期到了……
所以才没有继续坚持要送她去看病什么的。
待得蒹葭睡着的时候,陈庆之锁上了门,抛开脑子其他的想法,下了楼开始摸索起让蒹葭买的东西。
前世的时候,似乎也有看过这些方面的知识,但是说到底那都是看的别人写的,这个真要自己做起来,还真是有些困难呢。
不过到底是天资聪颖,加上本身的工艺也不是很复杂,所以倒也还是摸索出了一些门道。
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,折腾了一夜的陈庆之还是有着明显的劳累的。跟掌柜的要了碗白粥喝下去,顿时觉得有些神清气爽的。
又想起了蒹葭还没有起床,就让掌柜的也熬了碗粥,这才自己端了上去。
“起来了么?”陈庆之在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。
“恩。”里面应了一声,不一会儿,蒹葭就开门。
头已经梳理好,衣服也整整齐齐的,只是眼睛却显得有些红肿。
“怎么了?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么?”陈庆之看到她的样子,估摸着也没有怎么睡好,将自己手的白粥递了前去,“这是刚熬好的白米粥,喝点吧,对身子有好处。”
“没事,这是你要的衣服,已经缝好了。还有这件是我给你做的。”蒹葭接过陈庆之的粥放在了里面的桌子上,又将自己一夜的成果拿给了陈庆之看。
“你一夜没有睡么?就是为了帮我缝制这个么?”陈庆之忽地不知道怎么地,鼻子有些微微的泛酸。
似乎眼前的蒹葭变成了那个帮自己熬夜缝制衣服的吕雉。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蒹葭是个好女子,自己绝对不可以让她在自己的心成为了吕雉的替代。
“没事的,你手里拿的什么?看你昨天似乎也是一夜没睡。”蒹葭有些慵懒地拨去额头上的碎,看着陈庆之也是一脸倦意的样子,估计也是一夜没有睡好吧。
“是我新弄出来的纸,可以当做书写用,比竹简轻便,价格却比丝帛便宜太多。”陈庆之听到蒹葭提到自己手的纸,不由得有些自得起来。
虽然造纸的工艺并不是很复杂,但是自己以前毕竟没有做过这个,只是看的一些基本的流程原料什么的。但是一个人折腾了一晚上,就弄出了几十张合格的纸。
虽然纸张的质量不是很好,但是这已经足够让蒹葭这个有些目瞪口呆了。
接过那薄薄的纸张,蒹葭很是详细地翻看了起来。
虽然还是有些粗糙,有些象o世纪厕所的草纸,但是依然足够在这个竹简的年代大放异彩了。
“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?”蒹葭心充满了惊讶,抬头看向陈庆之的眼神充满着某种迷离,配合着那有些红肿的眼睛显得很是有些妖异的美。似乎那眸子变成了红红的。让人看着很是心疼的。
“恩。你先吃点东西,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会。”陈庆之有些躲避蒹葭的眼神,毕竟那眼神所承载的东西,他自问无法承受得起。
“那你呢,累了一晚上就不休息一会么?”蒹葭很是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“我还有些事要办,要去吕府一趟。你好好休息吧,我先走了。”陈庆之说完就带上了门,径自走了出去。
“你就这么的急么?”蒹葭看着已经走了的陈庆之,脸庞上留下一行清泪。
陈庆之只带了三张纸来到吕府,再次给了吕三三十钱,让他去给通报一下。
“好的,陈公子请稍等。”吕三见一清早的,陈庆之就来了,连忙进去通报了。
“比我想象的来的还要早些啊”看了看东方刚刚泛白的天,吕公突然神色很是轻松了起来。
“让他到正厅等候吧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吕公见吕三还在等着自己的话,就吩咐道。
“是的,老爷。”吕三听到自家老爷已经答应接近陈庆之,也不由得有些高兴,因为一般这种情况下,来求见的主儿都会给他多点的小费的。
一路小跑出来,快到门口的时候才放慢脚步。
“陈公子,我家老爷有请,请您先去正厅等候,稍后就见您。”吕三可不象有的大户人家的看门狗那样的倨傲,虽然贪财,但是却总有个度,总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事,这也或许是吕公一直留着他的原因吧。
“好的,有劳了。”陈庆之说着,又掏出了六十钱给了吕三。
吕三接了过来,都不用数,光入手时候的那个重量就知道自己又小了一笔。要知道他每天的薪水也不过二十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