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
“小乖。”上官凌低沉的声音响起。

小乖倏地抬起脑袋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，异常晶亮：“爹地，妈咪，顾叔叔，姨姨……”

上官凌走近了，席将军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，就这么跟小乖一起，席地而坐。

“你们来了。”他早就料到，瞒不住的。

“席将军，好久不见。”

“是好久不见。”席将军失神的道，“今天是君白和宴西的忌日，我想着小乖也长大了，她应该有权利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路该怎样走。”

小乖惶恐不安的绞着手指，不敢去看上官凌和苏芙。

似乎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。

“小乖，你都知道了，是么？”苏芙柔声问，小乖这幅模样，她就已经猜到了。

小乖点了点头。

“告诉妈咪，你心里是怎么想的？”

苏芙在她身边蹲下，一手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脸蛋，哭成了个小花猫了。

小乖茫然的摇头，“妈咪，小乖不知道。”

“小乖，本来我和你爹地，就打算等你长大之后，告诉你所有的事。无论你是回席家也好，留下也罢，我们都尊重你的决定。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，有一点永远都不会变。你永远是爹地妈咪的小乖，家门永远为你打开。”

小乖鼻子一酸，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。

她扑进苏芙怀里，哽咽的叫着：“妈咪……”

小乖哭了很久，直到眼睛红肿得几乎睁不开了，才堪堪停下。

众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。

尤其是席将军，他的心，都提到了嗓子眼里。

小乖咬着唇瓣，为难不已，理智告诉她，她需要换一个新的环境，才会有新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