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几乎都凑到了女孩的脸上，视线幽深阴暗如同一条毒蛇，吐出信子仿佛要将她吞噬掉。

顾小尔猛地醒神，大力推开了陆天泽，逃过刚才站的地方，捂着心口犹自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。
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？杨雪，怎么会是杨雪？”

“三号楼失火，现场侦查是故意纵火。我想，她想对付的人也只有你而已。顾小尔，你难道没有反思过自己吗？”

“我？她为什么……”她指着自己，根本不敢相信同是一个小区的女孩，虽然性格合不来，却也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。

“苏嘉轩……”陆天泽口型无声的吐出。

顾小尔的小脸，就那么一寸寸的变得苍白，没有血色的像一张纸。

“小尔，不如让我们来算算。我是你的前男友，现在这副鬼样子你看到了吧。林可欣，你同父异母的姐姐，被退学被下药，身败名裂；你的亲生父亲顾正津，公司破产，蜗居在民房里；杨雪被退学，现在更是纵火凶手，死得凄惨。你来说说看，这是不是你身边的人？”

“你胡说！”顾小尔捂住耳朵，抗拒着那些残忍的话进入脑子，不断的摇头。“我曾经也是真心对待你们，自问不曾有一丝对不住的地方。顾忌着亲情、旧情、恩情，对你们的伤害百般包容，退让。可你们呢，变本加厉的伤害我。现在落到这种地步，就反过来怪我？你们忘了，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吗？！”

顾小尔吼，声带本来没有恢复好，吼得嘶哑又断续。

陆天泽冷眼旁观，片刻后才讽刺的一笑：“确实，你什么都没做。你唯一做的，就是找了个厉害的男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