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切的幕后主使, 到底是谁？”</p>

黑球：“……”</p>

黑球瘫了。</p>

“不，不知道……”它虚弱无力道，“我脑子要炸掉了……”</p>

路栀看着这团软趴趴跟漏了馅似的球, 想了想：“算了，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。”</p>

他们身陷于这个虚假的世界之中，也许只有等到和乌托邦正面对决的那一天，才能获知一切真相。</p>

黑球呆呆地睁着眼睛，一声不吭。</p>

路栀此时还捂着黎零的嘴, 他正想扭头对黎零说什么, 忽然, 手掌中间微微一凉。</p>

黎零亲了他的掌心一口。</p>

路栀：“……”</p>

路栀试图把自己的手收回来。</p>

黎零笑眯眯的, 拉着他的手不肯放。</p>

路栀：……好坏！</p>

他与黎零对视几秒，轻敲一下黎零脑袋。</p>

黎零立马叭叭：“学长欺负我！”</p>

路栀：“才没有呢, 明明是你先欺负我。”</p>

说完又轻敲一下黎零脑袋。</p>

黎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 目光幽幽。</p>

路栀与黎零对视几秒, 摸摸他的头发。</p>

黎零一下子高兴了：“学长真好。”</p>

路栀眉眼柔和：“走吧，该回去了。”</p>

他说完这句话，便想和黑球道别。</p>

谁知黑球一下子蹦起来：“等一下！”</p>

“如果想要找回记忆，必须触碰到乌托邦的核心。”黑球道, “要是你准备行动了，一定一定要告诉我, 我会帮你的！”</p>

路栀垂眼注视它，过了几秒才开口：“那么, 当我触碰到乌托邦核心之时，你会消失吗？”</p>

黑球：“……不，不知道。”</p>

它说到这里停顿一下，小小声道：“不过, 我还是会帮你的。”</p>

路栀没有说话，而是俯身，摸摸这只小黑球。</p>

“你不会消失的，我保证。”</p>

他的语气温和而笃定。</p>

“我会带你离开这里，送你回到现实。”</p>

黑球：“……好，我记住了。”</p>

黑球蹦走了。</p>

路栀起身，腰间多了一只冰凉的手臂。</p>

黎零从身后拥着他，轻蹭他柔软的发丝，语调微酸：“我也要学长给我说好听的话！”</p>

路栀：“噢——”</p>

他眼带笑意，回头看着黎零：“你要我说什么？”</p>

黎零：“什么都可以，反正要那种甜蜜蜜的，学长只会对我说的！”</p>

路栀想了想，眉眼弯弯：“你最好看了，比所有人都好看。”</p>

然后就没有了。</p>

黎零：“？”</p>

黎零：“学长好敷衍！”</p>

“还有呢？”</p>

路栀又想了想：“你最可爱了，比所有人都可爱。”</p>

黎零：“……”</p>

黎零：“我要咬学长了！”</p>

路栀眨眨眼：“我在夸你，你干嘛咬我？”</p>

黎零一声不吭。</p>

轻咬一口路栀耳垂。</p>

路栀：“！”</p>

路栀想按住黎零的手，反而被黎零轻扣住手腕，冰凉指腹贴着他白皙肌肤，暧昧而轻缓地磨蹭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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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长，”黎零嗓音轻飘飘的，如一片绒羽轻扫路栀耳畔，“不说得我开心，就不放你走了。”</p>

路栀：“……”</p>

于是路栀就被这只学弟拥在怀中，说了不知多少“最喜欢你了”、“只喜欢你一个人”之类的话。</p>

哄得黎零心花怒放，心满意足。</p>

但还是继续抱紧自己学长，不肯撒手，在他身上蹭来蹭去。</p>

路栀微微仰起脸，看着埋首于他颈侧轻蹭的黎零，只觉这是一只吸猫薄荷的大猫猫，而自己就是那猫薄荷。</p>

“不给你蹭，”路栀故意闷着脸，“把我头发弄乱了。”</p>

黎零置若罔闻。</p>

继续蹭来蹭去。</p>

过了一会，还故意把脸埋进路栀发丝间乱蹭。</p>

路栀：“……”</p>

坏坏鬼！</p>

两人回到医院时，已近天亮。</p>

此时，所有玩家都待在三人病房里，从沐寒佳和鹿小冰那里听到了她们与路栀的对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