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闻一为了安抚小姑娘,无奈之下,这才道:“我出府时,言可辛就已经被找了回去。”
顾初月对他说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,不过……她还在言国公府时听着外面的动静,小表姐怕是已经气急,跑得怕也很快,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言家二房给找到了?
“言二伯和二伯母是…在哪里找到小表姐的?”
言闻一看出了小姑娘的猜疑,不大高兴道:“在离言国公府不远的一条巷子里。”
“小表姐跑那里去做什么?”
言闻一随手捏着小姑娘腰间软乎乎的嫩肉,心情这才好了几分,随口道:“如你所说,她刚出府就被街上的泼皮盯上了,不知她身份,几个泼皮上去调戏她,结果——”
没容她说完,顾初月便瞪大了眼睛,“结果小表姐不会被……”
他抬手敲了下小姑娘的额头,“你这小脑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?”
她捂着额头,另一手揪着他的衣襟,“你快说,结果怎么样了?小表姐有没有事儿啊!”
言闻一慢悠悠道:“结果便是,那些泼皮撞到了硬茬,言可辛正在气头上,无处泄火,见他们挑衅,便把他们拖到了巷子里,打了一顿。”
“啊?”
顾初月瞪大眼睛,没想到这个结果,“你说的,都是真的?”
言闻一点了下她的鼻尖,“自然是真的,金戈说,那几个泼皮被拖出来时,鼻青脸肿连连求饶。”
她松了口气,又靠回了言闻一的肩膀上,“幸好幸好……”
她不由感叹:“所以说,女孩子会一些防身的武功实在是太重要了,幸亏小表姐会些拳脚,不然这样的情况放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,我所有的设想,必定会成为现实。”
言闻一掀开薄被,轻轻拍了下身侧的位置,顾初月会心一笑,便钻了进去,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,在这一日,特殊而又吉祥、喜庆而又悲伤的日子里,他们准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。
都说人到了夜晚,总会容易变得伤感。
顾初月也不例外,尤其在今日。
她的生辰,亡母的祭日。
笑着笑着,她的眼睛便有些湿润。
正厅里,怕是一片欢声吧?
想来,她那老爹那么一个循规蹈矩的人,哪怕今日是亡妻的祭日,也定不会前去祭奠,因为在东齐,人死在除夕,是不吉利的。
呵,不吉利。
她讥讽地勾唇。
言闻一微微掀着眼帘,“卿卿,怎么了?”
她勾着唇角,垂在鬓角的东珠流苏闪着淡淡的光圈,“一一,你知道吗?我娘是在今天去世的,为了生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