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预兆,李翠的眼泪着实吓众人一跳,林巧云更舍不得,拉着她的小手嘘寒问暖,“哎哟,咋就哭了?好好黄花大姑娘,说啥不祥的,呸呸呸,大吉大利。”她不是傻子,前后瞅着孙豆子脸色,加之王家证词,想来李翠经历也是坎坷,一时心疼,伴着她便坐下了。
听着贴心话,感受来自身边的温暖怀抱,李翠紧紧闭上眸子,多年未曾吐露的心酸,一下子找到发泄口,倾倒而出,“嫂子,我这心里苦哇。我同王华,大小一块长大,她性子虽泼辣,可不至于处处针对,都是三年前,为了一个男子,惹来了一身事端。王华说了亲,我好心替她绣了锦被,送上门那日撞见王华与那男子吵嘴,我连门都没进,那人一见我,便嚷着要退了亲事,迎娶我进门。我愿以为那人玩笑话,可隔日,那人却送了聘礼上门,乡里乡亲都以为,是我有心破坏,断了王华姻缘。”
听到此处,林巧云已然冷哼出声,“哼,一面之缘便意气用事,这样的男人,绝非良人,你坏她好事,可真是救了她一辈子。”李翠并非大美人,实乃内秀慧中,一见钟情在她身上的概率几乎为零,而事情概述至此,显然她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,成了小情侣吵嘴的炮灰,好死不死,撞上的还是个渣男,直接聘礼上门,就为了断与王华亲事。
她都拍大腿替李翠不值当。
李翠却陷进自己思绪当中,满心说不出的苦楚,“嫂子,当时那人聘礼都担到了铺子里,大家全瞧见了,王家更是后脚进门就闹,谁人听我解释。”
林巧云皱着眉,神色严肃。的确,古代封建,传统思想占了主流,小乡小镇遇着事情,最佳评判标准就是以讹传讹,所谓人言可畏,便是这个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