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刀架到脖子上,宁傅的巧舌如簧也成了张嘴哑巴,俩腿一软,登时就跪下了,求爷爷告奶奶,只求饶命不死。
到底是山里人没见过世面,官差抽刀,多数时候只是威慑作用,当真要杀人,那是升堂断案之后的事儿。
不过瞅着这孙子样,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差也摆足了架子,“你目无法纪,藐视公堂,单这一条,就没你好果子吃。来人,给我带走。”
大手一挥,两名官差一左一右,架着宁傅就往外走,众人让看道,恰好看见林巧云,一身绣裙整洁端庄,淡然立于马车旁。
宁傅垂头,假装视而不见,刚要上马车,脑袋就被赏了一个暴栗,“谁让你坐马车的,给我滚到马上去。”
沦为阶下囚,还在冤家面前丢颜面,宁傅难堪至极,乖乖爬上了马。
众人只见林巧云转身,身旁官差立刻为其掀开布帘,她回眸一笑,清欠笑意,夹着一股气势,虽浅却不容忽视。
车轱辘和着马鸣声渐渐走远,一场官差抓人,拉走了云山村的村长,宁家孤儿寡母,彻底哭诉无门。
众人望着那远去一行车马,心中隐隐觉着,这一遭,宁傅怕是讨不着好。
官差行车速度快,一来一回,比之平日快上一个时辰,到了衙门,也只是下昼时分,县令敲了惊堂木,当即升堂。
小镇安宁,平日里鸡毛蒜皮,大抵私底下解决,衙门口冷清,一年到头,惊堂木都闻不见几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