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韵意识到有人偷拍,抬眼望向不远处,见到的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扛着单反当玩具,咔嚓咔嚓把上万块的镜头胡天胡地地乱拍。
一个妈妈跑过来,忙不迭把相机从孩子手里抢过来,“哎哟,你这孩子懂不懂事,叔叔这相机很贵的,你怎么拿起来就乱折腾,弄坏可怎么办?”
“可是叔叔答应给我玩的。”小孩不服气地顶嘴,得来的是老妈暴力的揪耳朵。
“叔叔答应那是人家大方,跟你客气你还当真了,跟我回去,还给叔叔。”
“啊,妈妈,疼”
母子打打闹闹地走了,一点也没发现围观的林韵。
她站在原地看着母子走向花坛的另外一侧,半人高成片的向日葵后头坐着一个男人的身影,影影绰绰,看得不甚清楚。
林韵几乎可以肯定,这个男人就是当晚在海边一千块服务的男人,因为黑色吉普车跟单反相机,都不是市面上的普通货色,而巧合凑在一起,往往就成为了真相。
可她没有走过去,因为那天晚上纯属是人货两清的交易,自己没有理由跟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发生牵扯。
微风轻轻拂过那片向日葵,灿烂的花朵迎风招展,始终面对着阳光的方向恣意绽放。
秦汉不经意回头,看向花坛的另外一侧,却只有满面的金黄色在飘荡,那一瞬间的凝视好似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