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念兮顿时脸红如血，灼烧得厉害。

“你变态啊！谁让你给我穿这种衣服的？”莫念兮毫不客气的拧了一把卓尔的胳膊，破口大骂。

“嘶——”卓尔吃痛，倒吸一口凉气，皱眉，控诉，“你这个女人下手怎么这么狠，想要谋杀亲夫啊？”

莫念兮一愣，忽然就安静下来，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，又看了看卓尔，这睡衣是卓尔给她换的，她再次抬头，落在他头上刺眼的绷带上，最后落在他仍旧看不出丝毫的眼眸里。

莫念兮心里紧了紧，直接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。

卓尔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
莫念兮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男人的怀里，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。

“你都知道了，你都知道了对不对？”莫念兮心里刀割一样的难受，语气闷闷的。

“知道什么？”卓尔浅笑，脸上仍旧带着如常的神色，却没有昔日的凌厉冷漠，整个人仿佛从神坛走到地面，十分的柔软温和。

“你，你的眼睛。”莫念兮犹豫着还是说了，这又不能隐瞒一辈子，即便是再善意的谎言，也不如早点让他面对现实。

“嗯，知道了，又不是第一次看不见。”卓尔云淡风轻的回应，也伸手搂住她抱紧。

房间里突然就陷入了良久的静默，莫念兮不知道要说什么打破，但心里却因为卓尔不甚在意的一句“又不是第一次看不见”，揪得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