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都羌与破羌很近,正因双方距离很近,彼此关系并不是很好,北宫伯玉一见是罗何,心下就有股莫名的恼怒。
罗何好像没有看到北宫伯玉阴沉的脸,抱拳道:“大头领说虎娃充匪杀人,说陈太守包庇虎娃……事实究竟是怎样的,大家伙也都清楚……”
话语未完,一人突然站起,指着罗何大怒。
“罗何,你他娘的什么意思?是说我破羌栽赃嫁祸,故意挑起战争吗?”
罗何话语尚未说完就被打断,如同被人当胸打了一拳,老脸瞬间涨红。
“栽赃嫁祸?别他娘地以为老子眼瞎!看不到你们半路截杀虎娃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哼!自己去杀人,结果却被一群半大少年趁夜砍了脑袋,你他娘地还有脸……”
“砰!”
“够了!”
北宫伯玉猛然怒吼,厅堂瞬间一静,正当他人以为罗何退却时……
“大头领……”
就在这时,烧当羌老王突然拍了下桌案。
“罗何,有些过了!”
烧当羌老王开口,罗何一阵沉默,他知道,仅仅破羌一家,洛都羌还不至于担忧,可若烧当羌也加入了进来,一东一西两大羌部,夹在中间的洛都羌若不想灭族,只有离开洛都谷地。
烧当羌老王开口,厅堂内一阵让人压抑的沉闷,就在韩遂欲要开口缓解气氛时,罗何一脚踢翻面前小几,转身就要离去。
“烧当老王、北宫伯玉,今日之事,我洛都不参与!”
北宫伯玉猛然站起,指着罗何大怒。
“罗何!”
“你想做羌人的叛徒吗——”
罗何不理会北宫伯玉,而是看向烧当老王,面无表情道:“烧当老王,你想为惨死的兄长报仇,那是你烧当羌的事情,与我洛都羌没有关系。”
烧当老王老脸瞬间涨红,又是一声冷哼。
“哼!”
“本王若要报仇又岂会等到现在?还不是因为族人生计艰难?”
罗何点头道:“烧当老王说的没错,你们是我河湟羌的大英雄,我洛都部不想做英雄,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,行不行?”
就在烧当老王还要恼怒,坐着的几人相视后,也跟着站起,韩遂大惊,忙上前拉住罗何劝解。
“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为了族人的未来,都希望朝廷可以减轻些赋税、劳役,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再商议商议。”
罗何回头看了眼冷脸怒视的北宫伯玉,这才向韩遂抱了抱拳。
“先生是仁德名士,若先生做金城郡太守,我罗何绝无二话,可先生也知,此次灾祸因何而起。”
“若是我洛都羌充贼杀人,若杀人不成反被杀死,我罗何一句话语都不说,更不会出兵砍了太守大人!”
“自己惹出了祸事,就要让所有人跟着一同造反,那是不是说,下次他烧当羌随便死了一个奴隶,咱们所有人就都要跟着造反?”
罗何转头看向烧当羌老王,笑道:“烧当老王也莫要恼怒,咱也就这么一比,当然了,老王说的也对,族人的日子是不好过,若咱们能与益州板楯蛮那般,闹腾几下,朝廷就能减免些赋税,对咱们所有人都是件好事,可……事情真是这样吗?益州板楯蛮可没有杀了太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