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父……”
“要去你去!”
车骑将军张温、执金吾袁滂、司马陶谦、长使赵岐、荡寇将军周慎、参军孙坚、公孙瓒……一干人不是与董卓不对付的清流党人,就是敢挑衅董卓威严的愣头青将领,尤其是孙坚、公孙瓒两人。
正副统帅张温、袁滂说董卓两句也就罢了,谁让两人都曾官至三公呢,又是平叛大军正副统帅,就算不满说董卓两句,董卓也还能压着性子,可其他人呢?
有人说孙坚厉害,曾在《三国》中击败了董卓,可真是这样吗?一般将领,诸如段颎、皇甫规,段颎斩敌数千,皇甫规杀敌八百,这些都是有记录的!没有记录杀敌数字,哪怕大概数字都没有,只有两种情况,一种是数字很少,一种就是将领不出名。
董卓董太师不出名吗?孙坚是东吴的奠基者,不出名吗?可为何孙坚击败了董卓,连个杀敌大概数字都无?
孙坚能够击败董卓?
董虎是不信的,为什么?因为孙坚遭遇董卓时,董卓已经把雒阳的人全都迁去了长安三辅,董卓根本就不在乎空无一人的帝都雒阳,雒阳没了人,有必要与人死磕?
在董卓迁走雒阳所有人丁的那一刻,就已经做出了战略后移,不后移也没法子,没了人丁就没办法提供钱粮辎重,没粮食就没法子打仗,所谓的董卓怕孙坚,不过是脸上贴金而已,董卓在西凉厮杀了半辈子,皇甫嵩、朱儁、卢植、张温这般人都敢对怼不满,又哪里会真的害怕一个后辈。
董卓势单力薄,每次军议都是他一开口,所有人全反对,也气的他不愿搭理,可张温毕竟是主帅,牛辅劝解了好一会,董卓这才黑着脸来到张温中军大帐,而他的走入也让上一刻还气氛热烈的军帐一冷。
“末将军务繁忙稍有来迟,还请将军莫怪。”
董卓随意抱了一拳,也不等张温开口,他自己却黑着脸走到袁滂边上坐下,看的他人全皱眉不悦。
张温前往豫州时,知道董卓的性子,虽心下不满,但他知道自己是没太好办法的,就当没看到董卓的无礼,性情刚毅或者说够梗的孙坚却不乐意了。
“董将军若在军中军议,凉州各将是否也是迟迟不至?”
董卓抬眼看了下孙坚,又将眼皮耷拉下来,连回答都不愿,众人脸上不悦更多了一分……
“怪不得凉州军纪涣散扰民……”
孙坚又不满低声了句,董卓这次连眼皮也未抬,扶膝就要站起,就要甩袖离去,看的张温忙开口。
“董将军是凉州人,贼军势大,将军可有剿贼良计?”
张温开口,董卓这才将放在腿膝大手抬起,随意抱了抱拳。
“今时正值冬月,就算击败了贼人,我军也难以深入凉州境内,还是先整顿兵卒,等待雪融春暖之时再作定计为好。”
参军孙坚皱眉道:“贼人立足未稳时,就该趁机拼死将贼人杀退,怎能畏惧不前以增贼军士气?”
董卓不屑撇了撇嘴,向张温抱了抱拳。
“孙参军……公孙从事颇为勇武,末将以为可令两人领三千乌丸人为先锋,末将愿居于后……”
“凭什么?”
一员乌丸披甲将猛然站起,一脸恼怒看向董卓。
“凭什么让俺们先上?是个傻子也知道羌人、匈奴、鲜卑人都惯于冬日厮杀,要不然那帮反贼也不会在去岁冬日造反!”
乌丸将领又回头怒视公孙瓒,唯恐让他们打头阵送死一般。
“公孙将军,要去你自己去!俺们不去!”
数名乌丸将领全阴沉着脸,孙坚是南方人,或许不知道北方羌胡人的性子,每每与鲜卑人争斗厮杀的乌丸人,又哪里不知道冬日才是羌胡最危险的时节?
乌丸人恼怒,他们才三千人,对面多少造反羌人?十万造反羌人!十万汉兵打得了滴水成冰的厮杀吗?
一群乌丸人恼怒,公孙瓒就算再如何强势、够梗,那也是知道汉兵不善冬日厮杀,这个时候与羌人厮杀,几乎与送死没太大区别,心下对孙坚也有了些不满,皱眉不悦。
“此时不是与贼厮杀之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