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亢
“诺!”
……
董部义从比其余兵马更加有效率,在组建佣兵时,为了能快速行军,董虎整日带着他们漫山遍野的跑,用的就是“逃跑保命”借口。穷困潦倒时,就是想给每个兵卒配备睡袋也不可能,直至击败了匈奴人后,才有了大量羊皮制造睡袋。
与后世军队规矩差不多,兵卒早起后,所有人都要将睡袋整理好,为了第一时间内转移营地,衣物、睡袋都要塞入硕大背包里,所有物品都要相应的准备好,这些规矩是董部义从野外条例,每个人都是如此,包括董虎、二十副将都是如此。
董部义从行动迅捷,自身物品几乎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,只需要将行军帐篷拆卸装上随军马车或马骡背上,半个时辰足以随时跑路。
军队犹如一个庞大机器,想要有效运转这个机器并不容易,不仅兵卒要训练有素,还要拥有庞大的物资供应、转运物资的工具,诸如装载大物件的马车,诸如可以迅速移动的驴骡马匹,尤其是孙牛手中的五千重甲步兵。
轻装步兵根据兵种的不同,诸如胡三山字营中盾兵是全身皮甲,除了在胸口重点防御上增加些铁片外,余者都是皮甲,重量在二三十斤(实际只有十几斤),弓弩手配备半身皮甲,而全身铁甲重步兵的甲胄足有七八十斤(三四十斤),这些只是甲胄,还有盾牌、刀枪箭矢,还有背着的巨大行军背包,轻装步兵负重的重量足有七八十斤(三四十斤),重步兵若重甲在身后,又增加这么多负重,那也别长途行军了,所以就必须要给每个重步兵配备马车或驴骡马匹,只不过董虎更加偏爱马骡,马场里又不缺马匹,淘汰的母马培养更加优秀的马骡也算是废物利用。
董卓虽然对这些事情不是太感兴趣,却也知道一个个背着巨大包囊的小子们的精锐程度,若让雒阳营、长安营也整成这样,军中肯定早就不满了,哪里愿意背负这么多东西,甚至连营建营地的工兵铲也都背着,那得多累?可当孙牛、胡三一声令下,所有兵卒全都背着巨大包囊。
探子撒出,中原人丁众多,鹰隼无法有效侦查到危险,原本的十里警戒范围也被压缩到了行军两侧三五里之内,可一旦越过虎牢关后,因地形缘故,警戒范围再次被压缩到一里之内,善于攀爬兵卒要沿着谷道两侧土山岭向前,尽管孙牛、胡三不认为八关之内有什么危险,但这就是军中规矩,尤其是无法快速转移的步兵,尤为重视敌人突然袭击造成的恐慌。
张飞的计策成功了,成功的将董卓调离了荥阳战场,而这一切都是百里外的曹操所不知道的,与此同时,徐荣“好像”察觉到了危险,无数兵卒加速从原武、阳武、卷县、中牟、开封、苑陵、新郑、密县、京县驱赶百姓向荥阳汇集,双方像是在比赛似的一追一逃,但在曹操领兵杀入原武县后,散落出去的数千兵马竟然舍弃了驱赶的百姓,向着荥阳方向狂奔,犹如大溃败一样……
“报——”
一探子闯入帐内。
“报将军,自玉门渡至广武、敖仓都有贼人出没,藏匿百姓皆言是河内太守王匡兵马。”
探子开口“王匡”时,帐内众人皆是一愣,徐荣皱眉道:“确信是河内兵马?可有探明多少贼人?”
探子抱拳道:“暂时尚无法得知,贼人飘忽不定,百姓或言数千或说数万,兄弟们暂时还无法确定。”
徐荣默默点头,转而看向皱眉的李儒。
“主公可能上了贼人的当,当是贼人故作迷阵骗走了主公。”
听着探子话语,李儒也发觉了些破绽,苦笑点头。
“那王匡十之八九是发现了相国,这才故作迷阵将相国调回雒阳,又在将军背后设下疑阵,以此动摇军心。”
徐荣不屑点头道:“先生说的是,王匡既然散播消息过河攻打雒阳,他就不可能再出现在我军背后,否则……别说他王匡无法保住河内郡,就是那刘馥还能否保住性命都不一定。”
李儒默默点头,王匡一共就那么点兵马,董卓离开雒阳后,他或许可以过河趁机杀入雒阳,可若董卓返回雒阳,王匡就不能渡过黄河,更不能跑去百里外攻打徐荣背后,一旦跑到了百里外,董卓就能轻而易举过河杀入河内郡,就能断绝了王匡的退路,进而杀入冀州境内。
张飞的计策很好,将王匡自孟津过河消息送入董卓耳中,无论真假,董卓都要做出一些防备,可他又画蛇添足的在徐荣背后做出“前后夹击”动作,也让战阵经验极为丰富的徐荣一眼看穿了虚假。
徐荣看向顶盔披甲的王方。
“王方。”
王方大步上前。
“末将在!”
“与你一千骑,立即前往广武、敖仓方向查探,本将军要知道具体情形!”
“诺!”
王方拿着调兵虎符大踏步离去,心下有所断定,但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有的,在徐荣下令时,李儒也不由默默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