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!小人乃是奉命办事,刚才多有得罪了!”,特木伦就着兀鲁图斯给出的台阶,收起刀冲按赤台行了一礼。
本来他也正想怎么了结此事,刚好兀鲁图斯冲出来当和事佬,正好合他心意。
“哼!本王受此大辱,定要你百倍偿---”,按赤台在兀鲁图斯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,依旧牙尖嘴硬的放出狠话。但兀鲁图斯毫不留情的提醒道:“王兄,若是此事闹得满城皆知,那大家都会知道你败给了王叔的一个千户长。以后在诸位王兄的跟前,你觉得脸面会好看吗?”。
按赤台听着,马上住了嘴。到底这是件不光彩的事儿,马上哼哼了两声,便领着护卫灰溜溜的冲进了城。
待他们走后,特木伦又冲兀鲁图斯行了一礼,拜谢道:“刚才还谢王爷解围。”。
“不妨事!兄长是性子烈了些,千户还请勿见怪。”,兀鲁图斯姿态谦和的应了一声,便也领着人进了城。
“王爷刚才何故出面?若是两人闹将起来,可是有损王爷的颜面。”,全东因全旭的缘故,不免对兀鲁图斯颇有好感。因而对兀鲁图斯刚才的仗义出手,不禁有些不解。
“呵呵,来者是客,在王叔的地方闹起来,传出去总归有碍王叔的颜面。本王身为王叔之侄,出面周旋一二也是应有之理。”,兀鲁图斯说话时,见前方正有一群人等着,心里已有所了然。
便没有停留,快速跟了上去。
“九王,我家王爷邀你前去。”,一个按赤台的护卫看到兀鲁图斯过来,马上恭敬道。
“好!王兄相邀,岂有不去之理!”,兀鲁图斯颇为豪爽的说道,就让自己的护卫们在后边跟着。
到了前面,按赤台已从护卫的坐下换了一匹新的坐骑。
看到兀鲁图斯过来,按赤台已经没有之前桀骜不驯的模样,反而还颇为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兀鲁图斯一小会儿,才出声道:“你便是那个撞了大运,侥幸得了也古的封地和马场的汉--王叔的第九子?”。
本来他想说汉奴的,但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什么。顿时有些尴尬的改口道。
“正是。小九的额吉虽是汉人,但自小也在草原上长大,和草原男儿并无异处。”,兀鲁图斯非常正面的说出了自己母亲是汉人的事实。
“也是!咱们蒙古人不分母家的出身。只要能骑马射箭,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,都是草原的儿郎。”,按赤台并没有他在城门时表现得那么轻狂,顺着兀鲁图斯话往下说道:“我是气不过王叔此前的见死不救,才特意要闹上一闹的。哪成想那特木伦竟如此勇武,若不是你出面解围,我这脸怕是要丢尽了。”。
说着,按赤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脸。
“王兄不必介怀,小九和王兄都是孛儿只斤家族的子嗣,你丢脸,便也是我们整个家族蒙羞。替你解围,也是替我自己解围。”,兀鲁图斯颇为善解人意的劝慰道。
这好话人人都爱听,特木伦更觉兀鲁图斯值得相交了,大赞道:“若是人人都有九弟的觉悟,那小小的马匪何故能来侵扰我等的封地。哼!王叔惺惺作态,刻意坐视马匪坐大好叫我等受损,真以为我等都是傻子么?”。
“王兄,你这话?”,兀鲁图斯马上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道。
“哼!你莫非真以为马匪故意跑到我等的封地么?”,按赤台压低着声音,左右看了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