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硕的大炮轰轰作响,炸的兵族鬼哭狼嚎。
虽然扈美娘的几个哥哥冒死冲锋,但是这队人马的火炮玩的太溜了,丁强在用眼光余角观看的时候,发现火炮的威力并不大,但是这炮着点太可怕了,每一轮的冲锋,似乎都是奔着炮弹去的,似乎那些敌人太笨了,都是撵着哭着朝炸弹去的。
丁强的神识过人,但是为了在乱军中找到他要找的人,不敢将神识放出去,不过听着对方这哭爹喊娘的声音,他知道,这宫硕表面上看着憨厚,说自己擅长炮击,之前他还不明白,这擅长是个什么意思,不过现在看来,真是给他惊喜啊。
冲锋挨炸,散开也挨炸,跑得慢挨炸,跑得快挨炸,原地站着更是挨炸,那弹坑里面更是不安全,一个弹坑能落两次。
“我的娘啊,还叫人活不活了,来吧,炸死老子吧,冲啊,杀啊!”终于有人实在憋不住了,神经质地一般冲向了宫硕的炮队所在地。
这下宫硕更是开心了,这不要打得太随意啊,他这炮弹满天飞,打得不亦乐乎,把一伙兵族给虐得直接发疯了。这炸弹少的地方,人就变多了。原本指挥冲锋地各队指挥官,发现他们的指挥失灵了,对方在用炸弹将自己的人赶东吆西,完全乱了章法。只要人少的地方,炸弹就没有,人要是一多,立即挨炸。
丁强发现,有人要是一靠近那人少的地方,那里的人甚至不惜武力驱逐,战场上这种情况的发生,让原本稍显混乱地局面彻底失控了。宫硕的炮弹如同长了眼睛,挨个给这些兵族士兵点名。
不是没有血性的兵族人,奈何,那些最血性的兵族勇士,只要冲锋,必定会全体遭受饱和打击,如同犁地一般,那炮弹刷刷刷地往前冲去。有武神强者升空躲避炮弹,却是挨来了致命的武神杀手炮,只看天空一朵朵艳丽的红色烟花在不断绽放。兵族人真有点发疯了,强如武神者,这一刻也如同待宰的羔羊般,兵族人的血性似乎快磨练完了。那个讨厌的炮阵地,似乎永远跑不到跟前,如同一个滑溜的泥鳅一般,打得兵族没有了脾气。
但也有人发现,只要不向那炮阵地去,炸弹也就威胁一下,兵族中的明事理者,立即喊道:“往远处跑,不要往前冲!”
那指挥官直接气疯了,一刀就将这个聪明好事者给枭首了。
“我叫你乱我军心,冲啊!目标炮阵地!”
一伙人打了鸡血般,神勇冲锋向前!但更多的人则四散开来,这场面太血腥了,简直是踩着肉沫往前冲啊,这脸上、身上、都已经成了一个肉粽子了,正因为知道这些是袍泽的血肉,好多人冲着冲着,嘴里面不由呕出了这场面之上最叫人崩溃的白色泡沫,那充斥着酸味、血腥味的秽物,直接让兵族的战斗力降到了零点。意图突破对方炮阵地,也变成了一种无望。
都说兵族好勇斗狠,打仗狠,今天宫硕的出色表演让丁强看到了兵族的心理也有脆弱的一面,当宫硕这压着心理打的战术,把一伙兵族冲锋者彻底弄疯之后,往自己的后阵席卷而来。
那兵族也有督战队,也不是吃素的,那是近卫军团的一部在执勤。当溃兵返回时候,这些近卫军团厉声喝止,奈何,溃兵早被吓破了胆,哪还有勇气返回杀人,手起刀落,砍了几个带头的,原本是能够弹压住的,但是这些溃兵心理早崩溃了,只是下意识地以为前面的人,就是自己的敌人,挡我活路的没有一个好东西。
杀!
虽然近卫军团好战,而且战力不俗,奈何这溃兵实在有点多,蚁多咬死象,开始的时候,还能遏制住势头,当后面的溃兵越涌越多时,近卫军团督战队终于发现自己挡不住了,在军官的明智指挥下,立即后撤,这阵脚刚一松动,更大的悲剧上演了。
那溃军毫不讲理,也不念情,直接挥刀向着后阵杀去。
漫天的火光照耀下,如同白昼。
火光照耀之处,残酷地自相残杀正在上演。
“这宫硕本事不小!”
赞叹完宫硕的本事,丁强发现自己的事情,在这混乱的场面下变得更为艰难了。无奈,只好打开了自己的神识,他这神识一开,周围立即扑棱棱地被压倒了一地,奈何这威势太过厉害了。
丁强原本想着快刀斩乱麻,好脱离这里。
谁知,他刚刚放出神识,周围好几道同样强大的神识也立即冒出。
“不好,我被包围了!”
就在丁强准备一场大战的时候,周围这些包围了他的神识,却是往后疾驰而去。
摸摸胸口,丁强暗道侥幸。幸亏这些人是为了逃命,没和自己对战,要不然自己暴露了,虽说有宫硕支援,但是这些兵族真要发疯了,他可真不敢在兵族的百万大军当中过多的停留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!”
他立即往后跟着那些人的脚步而去。同时在人群中快速扫描,找寻辛家老祖给他说得接头之人。
茫茫人海中,找一个人真得不容易。
不过,那标志性的白带子,终于让他在混乱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。
那人居然是个女人,正在鼓捣一部战车,要不是他脖子上的白围巾,还带一朵十字红花的标志性标志,他真得不敢相信,居然是这样一个人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丁强立即遁到跟前,接口暗号随口而出。
“你看我需要帮忙吗,小赤佬,滚远点!”
“吆,这人小脾气倒很大,看你这性感地腰身,小爷倒是真对你感兴趣了。”
对面的女人,居然立即掌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,指向丁强:“滚,再不滚,我叫你血箭五尺!”
“别别别,我就开开玩笑,至于这样吗?”
一个闪身,丁强极速后退,似乎害怕了这小娘子。但是丁强后退地时候,伸出了食指在额头横着点了一下,又咧嘴爆了一个灿烂的微笑。嘴角勾起一个弧度,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:“野花艳目,不必牡丹!”
谁知那女子更是口直心快,直接爆了个粗口:“村酒醉人,胡言乱语!”
丁强不由有点吐槽这辛家老祖设计的切口。看着切口对上了,丁强便往后躲去,可是退了两步,不退反进,迅速过去将那女子用手拨弄的头巾一把抢了过来。
“小娘子,送我了哦!”
丁强的所做作为,在兵族风俗中,是有传统的。他们历来都是这样,显得大大咧咧、毛毛躁躁。尤其在追求自己心仪的女子时候,有抢信物的习惯。要是女子不同意,就会当众追回,一般男子不会故意赖着地,如果该女子一直紧追不舍,男子是不能将信物带走的,得退还该女子。
丁强的行为倒是符合他们的日常行径。众人不由哄堂大笑。原本这些人是要看丁强的笑话的,但是,溃兵的兵峰已经回来了,给他们的时间没有了,没人再有心思去想那男的是否追到了刚才那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