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姬劝道:“辰州饥荒主要是苗疆叛乱四处劫掠造成的,与你无关。咱们占据常德后,也没见出现百叶凋敝的景象。”</p>
按照估计,这个地方应该已是辰州地界,至少已经靠近辰州。想来暂时还是张宁的统治区域,他掌握着此地的生杀大权,可现在又有何用?权力也需要一定条件才能实现。</p>
“我们虽然走得慢,却已走了整整一天,官军奇兵人数远道奔袭,人数不会太多,他们无法在非控制区内大规模搜索。”张宁道,“我们接下来还得去找百姓帮忙,一是问路,二是得到一些补给、能搞到马就更好了。”</p>
一般的乡民百姓倒也没什么危险,普通人大部分还是良善之人,不敢轻易干出什么大事来。只有像当初从南京奔逃京师的路上,遇到桃花仙子那样的刺客才真正危险。</p>
不过万事小心为妙,张宁怕自己一身军服弄出什么意外麻烦,遂打算趁天黑找处能入手的人家偷两身衣服。他在山上找个地方让姚姬躲起来等自己,姚姬抓住他的手千般叮嘱小心,脸上神色有些恐慌。在这等境况中,她却是什么也不会显得十分脆弱,对张宁的依赖溢于言表。</p>
“我一定会尽快回来,等我。”张宁好言说了一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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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“行动”十分顺利,正巧有一户人家把洗后未干透的衣服收在屋檐下的绳索上,张宁一股脑儿全偷了,一时心念便留下了一颗金珠子在屋檐下的破碗里。这或许便不算是干坏事罢,他觉得要干坏事就不如干大的。</p>
回到找到姚姬时天早就黑了,凑近一看姚姬的脸也是花的,竟显得十分楚楚可怜。俩人又饥又冻,生螃蟹张宁倒是再吃了些,姚姬却难以下咽;书上看到松子能吃,张宁摘了几颗敲开,却不知为何没发现什么地方可以入食的。刚到附近偷了衣服,他们便不好就近求助,天又黑了只好在松林里挨一晚再说。</p>
晚秋的时节,白天还好,一到晚上又刚下过雨,真是冷得慌。偷到的衣服全是单衣,也没干透,全裹在身上也是聊胜于无。</p>
“抱着我。”姚姬轻轻说道,口气却是自然而然。</p>
张宁遂坐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纤腰,婀娜的背部曲线贴着他的前胸,自是难以自已。姚姬悄悄说道:“你真是个坏东西,叫你好好抱着驱寒而已。”</p>
“是。”张宁的声音干|涩道。</p>
不料姚姬又用耳语般小声的声音说道:“昨天你帮着我销毁的那些东西,其实是一个机关,也是我从一本上不得台面的手抄秘本里得来的。完全无须他人帮忙便能自入机关,而且无法解开,唯有等焚香燃到一定程度烧断绸线自解,时间到了才行,强行挣脱要受伤的。所以必须再密室内体会,否则万一有风把焚香吹灭,就糟糕了。”</p>
那声音清脆而温柔,好似一个小姑娘在说着某种简单纯朴的小戏耍,张宁只是默默地倾听着。</p>
“你知那机关的用处?自是一种淫|邪之物,不过那些关键之物得要珍宝才行,如玉必须纯净的蓝田温润之玉,若是稍微差点,就无趣了。若是寻常的自|渎之物倒不用机关,它的用处便是能逐渐让人陷入渴求之中,若即若离,却始终不得;此中滋味虽有些折磨人,却也难得。越陷越深之时,甚至能出现一些幻觉,让人能无尽想象而不受束缚……”</p>
她又用轻得只有气息的口气道:“那种时候,我会想起那件叫你别提及的事,每一处每一分感受都清晰起来,就好像正在发生;可平日我是羞于去想的。”</p>
“这般感受,是否就如某些事,常常有些念想,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尽兴的,挺折磨人呢。不过有点念想确是难得……”</p>
张宁的身体已经整个僵了,在这黑漆漆的荒郊野岭他想要做什么,却动弹不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