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祠堂前的汤泠凉因为寒冷微微苍白了一张清丽动人的脸庞,“姐姐,我放在心上了。”
“可是,没办法呐。”她笑得有些无力,“那个人的话,在我心上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啊。”
汤泠冰怔住。
看着自小宠爱的妹妹眼底渗出薄薄的雾气,“我知道姐姐为我好,我都知道……但是我,做不到……做不到像姐姐说的那样干脆利落,也做不到像姐姐一样的坚持决绝……”
“我只能、只能……也只有这样做了。”
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心中大恸,汤泠冰猛地跪下来把妹妹抱到怀里,“你这般为情所困,可知道我们又是什么样的心情?”
“我知道的……知道……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可是控制不住的……是心啊……”
汤泠冰突然落了泪。
那泪珠滴落在汤泠凉的脖子上,烫得她瑟缩了一下,又惊又痛,“姐姐!”
汤泠冰却不让她抬头,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……是姐姐错了,是姐姐错了啊……不该一时心软放你出谷……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……”
喃喃的自语,伴随着莫名沉痛的泣咽。
如此伤怀。
蝴蝶不菲:……55555……
蓝孔雀:……55555……
六加一:……55555……
发现制作组主持的三个妹子都不发言了,花间未繁第一个出声了:“咳,你们哭什么呢?我跟姐姐都哭完了啊。”
提亚斯笑着接话:“妹妹别怪她们,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。”
“你们姐妹俩倒真是有默契。”藏舞墨华丽优美的嗓音响了起来,带着一丝轻斥的语气磁性又温柔,“哭了一场还敢说话,快关了麦去喝温水。仟陵公子,来个治愈系的声音好了。”
明蔚璨毫无意外地说话了,“数你话多。”
藏舞墨邪气地轻笑,“啧。归雪尘,要我做的琥珀糖丝么?”
明蔚璨没说话,倒是仟陵无奈地笑出声:“好吧,下一场该我,六六,放台本出来。”
六加一:……555……没心情……
蝴蝶不菲:我都打哭嗝了55555
蓝孔雀:哇哇哇能不能求中场休息啊各位大大,想听治愈系治愈治愈我们受虐的小心灵……
孤舟蓑笠翁也凑热闹似的说了句话:“我记得这几场戏都很虐啊,你们这样我们还能把戏对下去吗?”
蓝孔雀:所以要跪求中场啊啊啊
蝴蝶不菲:教主大人,发糖发糖吧
莫意好笑地开了麦:“我就不明白了,姐妹俩虐了你们为什么是本教主发糖?嗯?”
六加一:……555……苏苏苏的教主大人的鼻音……
仟陵:“滟燃公子,却不知你口中的琥珀糖丝,是何物所制?”
“便是说了你也不知晓。不过,也无不可说。”
莫意接言,眼眸细细眯起,“且教你云公子个乖,这世上有蜂名为琥珀,其色如琥珀,其形亦如琥珀,而此蜂所居之巢中有晶莹剔透者,方能谓之琥珀糖。再借风拂之力拉扯,是得丝状。”
“因而称其为——琥珀糖丝。”
仟陵的反应也恰到好处:“哦?可我怎听说,这琥珀糖丝乃是色形如琥珀而得名呢?”
“那自然是你,孤陋寡闻。”
最后九个字轻吐如珠玉琳琅,叫人恍然见到灼灼清清的桃木妖精在浅笑薄言,风流绝色,无双华美。
“教主大人好厉害。我自己起的头,竟也把控不了节奏。”
仟陵一改云无心的高雅持礼,笑着说道,语气里却似乎有些不甘。
莫意听得就觉得奇怪。
印象里的仟陵,没有这么不知所谓,是真真的人如其声,清雅而且温文,这是受了什么刺激?
索性把刚才发生了的事情倒回去想了一遍,来回一捋,才隐隐有个猜测。
只是不便直言,莫意这个猜想若是真的又觉得实在好笑,便仍是用了身为藏舞墨时惯常的语气,“仟陵公子此言,本教主权当夸赞收下了。不过是偏多了几分阅历,也算不得什么。”
言语带笑,半点不受影响。
仟陵说的话又太隐晦,旁人也听不出什么,只是明蔚璨在对待与藏舞墨相关的事时比较敏感,略听出了一两分,不过某人自己都不当一回事了,他也就先揭过。
开口拉回正题,“六六,今天我们的任务可还多,下一场放上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