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…别怪她…”
虚弱低迷的声音里,透着一股浓烈的恳求。
说完,陆正就再次合上了眼睛,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此话一出,顾连城眼底蓦的漫上一层水雾,左胸膛最柔软的地方传来一道锥心的疼。
他目光缓缓落向陆正憔悴不堪的容颜,猩红的眼底不断的有着伤痛爬上来,他格外认真的落下一句:“我知道!”
他从来没有怪过她。
怪只怪他自己,一次又一次的犹豫,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机会。
昨天他伤了她,可当他看到她蹲在他的家门口,哭的那么伤心的模样,他就后悔了。
抢救室的大门缓缓合上,顾连城独自一人伫立在门口,高大的背影在医院白色的长廊里,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。
他挺拔的身躯终于有些绷不住的缓缓弯了下来,往后退了一步,颓靡不堪的坐在了抢救室门口冰冷的长椅上,修长纤细的手指插入发丝,低着头,内心纠结痛苦不已。
他视师父如父亲,如亲人。
不光是因为,他是他心爱的女人的父亲。
同样是因为,他曾手把手的教他,怎样用心烹饪出美味可口的饭菜,更是教会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。
师父对他的关心,甚至不比自己的亲生父亲少。
如今,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命悬一线,顾连城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悲痛爬上来。
他独自一人坐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,内心烦躁不安的下意识去摸兜。
他姿态颓废慵懒,看上去却清冷邪肆的叼着烟,表情凝重的模样透着一番别样精致的俊美。
结果他拿着打火机的手刚要点燃唇角叼着的烟,眼角的余光瞥到墙上“禁止吸烟”的字眼时,点烟的动作又迫不得已的停了下来,没好气的将烟一把抓下来丢到了一旁,从兜里掏出手机,找了个号码拨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