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精心喂养,水银的鹿角长了出来,颜色很浅,很可爱。
御墨和离墨来她的占星阁喝茶。看到黎浅端出一壶白水时,御墨的脸顿时一黑。
“你就给我喝白水?”他挑眉道。
黎浅纠结地看着地上。总不能告诉他,玉液琼浆全都给一只讹兽喝了吧,那样的话,水银会被御墨一巴掌拍扁。
她忽然灵机一动:“这个……呃……御墨啊,‘夫水者,启子比德焉遍予而无私,似德;所及者生,似仁;其流卑下,句倨皆循其理,似义;浅者流行,深者不测,似智;其赴百仞之谷不疑,似勇;绵弱而微达,似察;受恶不让,似包;蒙不清以入,鲜洁以出,似善化;至量必平,似正;盈不求概,似度;其万折必东,似意是以君子见大水必观焉尔也’。所以,我是尊重你,才给你喝白水。”
御墨嘴角一抽,“黎浅,去了人间几千年,磨砺得皮糙肉厚啊……连人间的话都用上来了,用的还是一个比你小几万岁的人类的话。你如果尊敬我,怎么会直呼其名?”
“为了表现你的平易近人,不拘小节!”
”我觉得是为了表现你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。”
“……御墨,你这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!”
“你承认了你是小人?”
“呸,说错了,是你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!”
看着御墨眼中染上笑意,黎浅更加气愤,正准备骂,水银突然撞到了她的腿。
“水银,你干嘛?”黎浅瞧了瞧水银两个爪子紧紧捂着的黄绿色物体,“手里抓的是什么?”
水银很乐意向黎浅分享它的玩具,两个爪子一张开,黄绿色物体跳到了黎浅的绾色衣裙上。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”又是一声惊叫刺破了九重天。
“你你你走开!走开啊!你再不走,我让天帝吞了你!”黎浅一边试图抖掉蛤蟆一边语言威胁。
蛤蟆并不领情,还叫了两声。黎浅一阵鸡皮疙瘩。水银重新抓住了蛤蟆。黎浅松了一口气,但看到蛤蟆那浑身疙瘩后,又不争气的跑到角落去吐了。
“不行不行,我要换衣服!我再也不穿绾色衣服了!”因为一看到绾色衣服她就想到了那只丑陋的蛤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