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海不在，金玉兰的功夫进境缓慢，她又不好意思来缠着姐夫，香凝便把春素指过去与她同住。顺道还把自己解放啦，要知道春素盯人练功那是既严格又认真，香凝这些年都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！

好不容易找个正当理由把春素支走，香凝的脚步是愉快又轻松。她哼着小曲从玉兰院子里出来，却发现几个熟悉的身影朝玉明住的方向窜去……

一大早上的，这都什么情况？

香凝好奇心起，几个起落便追了过去。

玉明的小院子里养着不少鹞鹰和海冬青，看到陌生人它们会扑棱着翅膀鸣叫示警，可一看进来的是文香凝都乖乖的没发出任何声音。香凝朝它们打个噤声的手势，又从空间抓出几把零嘴贿赂它们，才小心翼翼的隐身在玉明廊下。

大清早的，玉明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？

正在说话的好象是小三十六，小三十六如今已经改名叫文玉怀，仔细看看居然还有文玉宝……这一屋子的文家军到底要干什么？

玉明如今也算是这帮家伙的老大，玉怀刚跑进来，正在向他禀告：“十九哥新发来的消息，说主子若是往高句丽边境送货的话，再往那边安插点人手，方便收集传递消息。”

玉明放下手里的茶杯道：“按他的意思办吧，宫里的那位比咱们主子还厉害，让干什么就干什么，不需要多问。只是培养人手的事记得要抓紧时间，这天南海北的送人，各地的人手几乎抽空了……”

玉怀毫不介意的抓过他喝了一半的茶水润润嗓子道：“哼！也就咱们主子仁厚心善，上官府里的那个一只眼早该挫骨扬灰。这次回京，我非给他加点料不可，他也活的忒长远了！”

如今叫文玉州的小三十五比较谨慎，只听他开口道：“还是算了吧，上官仪不死，主子吩咐只让盯着他。只要他不干什么坏事，就容他多活几年吧，反正早晚也是跑不了。”

玉明点点头道：“听玉州的吧，那个家伙若是死的突然，主子难免会有所怀疑。咱们这些年都成了宫里那位安插在全国各地的眼线，若是被主子知道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呢！”

文玉州点点头道：“玉素姐去了西域，不知道有没有遇到上官雷，我两个月没收到她的消息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？”

文玉宝摇头道：“我姐的功夫又精进了，上次去安南那么远都毫发无伤，放心吧，再等等就是。”

……

猫在廊下整整听了有一盏茶的时间，香凝才知道这些孩子真的是长大了，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，居然都成为武则天安插在各各边境的细作！也就是特工！

犹豫再三，香凝决定不惊动他们，悄无声息的又退了出去。

当年是自己把小十九送进宫廷，如今事已至此，她还能说什么？

凡事有因才有果，当年自己种下的因，如今居然结出这样的果！香凝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福？还是祸？

她更不知道的是，原本的小十九，如今的小福子早已是内监内卫的特务头子，享受正五品的待遇。不光手下掌管着上千特工，还有帝后亲赐的府邸！

要知道内卫可是直属帝后的特务组织，权利之大令人闻风丧胆。官员宁可公开得罪一个开国大将军，哪怕是当堂大打出手，也不愿意得罪这些阴沟里的老鼠……

武皇后的政治手腕和渗透能力，让香凝隐隐觉得有些不安，她若是翻脸想收拾自己，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！

这么闹心的事香凝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李聿勋说，只好装做若无其事该干什么干什么。

李聿勋最近让人切割打磨一批水晶，带着孙二郎亲自出去接货。香凝穿着从空间拿出来的短袖和五分裤在湖边晒晒太阳、玩玩水，身边只有叮当、小白和几个丫头。

玉竹和玉月坐在竹制的甲板上做绣活，一边盯着主子一边研究着最近有没有看上眼的郎君，这姐妹二人倒是真的有心想嫁人了啦！

玉英和小白却站水里，拿着网兜看看能不能给晚餐再加个菜，只有玉参乖乖的坐在主子身边，怀里抱着一条大浴袍，等着主子玩腻了好伺候主子擦洗换装。

叮当追着弓鱼群去了对面的小岛，香凝根本就没管它，这家伙一下水就玩疯了，叫都叫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