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安澜点燃了蜡烛，放在桌子上。微弱的烛光跳跃着，忽明忽暗。

殷安澜和苏昙沉默地坐在床上。苏昙的神色是忧伤的，而殷安澜的神色则是忧郁的。

“这三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冯佳、商舒清和慕迷璃呢？她们为什么都不在宿舍？大晚上的，她们都出去干什么啊？”殷安澜实在是忍不住了，开口问道。

“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，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？”苏昙轻叹了一声，偏了偏头，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语言，良久，才幽幽地开口道。

“慕迷璃她回家了……她给她的母亲，也就是慕府五姨娘，给她去办丧事了。所以说，她现在并不在宿舍。”说着，苏昙又叹了一口气。

苏昙的这句话对于离开三年的殷安澜来说，信息量是有点儿大，她消化了好一会儿，才反应过来，有点傻愣愣地问道：“她娘怎么就突然死了呢？”

“他杀。”苏昙摇了摇头，显得很无奈。

“谁杀的？”殷安澜眯了眯眼睛。她的第一反应就是——慕迷璃一定会很难过的，毕竟是自己的生身母亲。更何况也不是病故，而是被他杀。

“不知道。除了已故的五姨娘，怕是没有人知道是谁杀得了。”

“就没有人去查么？”殷安澜很震惊。她突然就开始讨厌古代了，一个人都死了，竟然还不去查？让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了？有没有天理啊？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哥哥们！

现在的殷安澜，差不多就是当时慕迷璃知道她杀了济百的心情了。

“说得好听一点，她是慕府的五姨娘，说得难听一点，她只不过是一个妾。更何况，她还是一个不受宠爱，早已失宠的妾。”苏昙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看着殷安澜，幽幽地说道。

殷安澜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什么，却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

她的嘴里有千言万语，但是都卡在喉咙口，良久，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