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景深穿好衣服走出来,用毛巾随手擦了擦半干不干的短发,迈开修长的腿绕过拐角,就看见南烟雨抱膝坐在床上,月光透过纯白的窗帘落在她身上,勾勒了几分人间的寂寥凄凉。
约摸是听见声音,她抬起头,直直地对上他的目光,眼底有泪花,身子坐直对他伸出手,声音委屈得有些像是喉咙里挤出来的,“老公……抱。”
时景深心底一颤,把毛巾扔在地上,快步走到她身前弯腰抱住她,一只手揽住她的腿,将她的腿往被子里放,自己整个人也上了床去,低头用下巴轻柔地蹭着她的额头,伸手给她盖好被子,轻声问:“怎么醒了,嗯?是不是害怕了?不怕不怕,老公在这里。”
他说着,低头去亲她的嘴角。
南烟雨抱住他的脖子,声音有些哽咽了,“我翻了个身,你不在。”
所以就醒了,然后开始害怕,又觉得喊他太小题大做就抱着膝盖在这里等他。
“我下次注意,”时景深怕她压到头发,他轻轻地将她的头发往后撩,末了,月光倾城下的男人莞尔,“睡吧,我一直都在。”
他说完,在她唇上落下吻来,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。
南烟雨抱紧他的胳膊缓缓地闭上眼。
月色倾城,清风微暖,窗内是不曾有人遇见过的人间绝色。
自从这件事之后,南烟雨的神经就变得异常脆弱,半夜经常会醒过来然后抱紧他继续睡。
包裹的事情警方并没有公布,以至于他们原来的住所门口还能收到一些死猫的包裹,无一例外被警察请去喝茶,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符合那天的条件。
可骇人的事情还没有结束。
这天下午,据那天已经过去一周了,南烟雨窝在后院的秋千上面画别墅边上的梧桐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