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晓听了，低着头眨了一下眼睛，“这样啊，”她似乎有些烦恼，不过等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，她说，“丢了就丢了吧，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”

“……”什么叫做不是值钱的东西……那是尸体好吗，那可是牵扯到刑事案件的啊！叶亘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脸，可下一秒他自己却又忍不住跟着不着调起来了，“那在你心里什么是值钱的东西？”

穆青晓抬头望着天想了想，很认真地回答着，“我好像什么都不缺。”

虚无缥缈的，那一刻叶亘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，或者说感觉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了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此刻空虚得像是什么都没有，是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
叶亘下意识地去抓她，穆青晓用手臂挚挡，然后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他，“干嘛？”

她的风衣还是静静地贴合在她的身上，长至大腿中部的头发悬在空中，月色之中散发着暗沉幽深的光，流光斗转，像是在证明着它的存在，她的目光清冷幽深，已然是恢复了常态，叶亘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，他嘴一撇，反手将人家的手拉住，顺便将人拉了过来，自我感觉良好地笑眯眯道，“嗯，有了我，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缺了。”

穆青晓的回答是将他的脸直接拍扁拍远，“早知道你这么麻烦，我就不救你了。”

被拍出数十米远的叶亘几乎是瞬间就回到了穆青晓的身边，他继续一副我俩很熟的样子揽过穆青晓的肩膀，“好了，不闹了，你再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口气不带半点恼意，好像刚才不过是两个老朋友的玩闹罢了。

穆青晓虽然没应声，但也老实地跟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