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地淡定平静，可是当看到衣服上的勋章的时候，眼底还是忍不住有所波动。

“渠然，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？”穆青晓有些无奈，固执的人，过了多少年还是那么固执。

莫渠然低下头，她好像已经说过她很多次了。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效果。

穆青晓换了话题：“为什么要杀莫散呢，他不是你的侄儿吗？你与他私底下的关系不是一直很不错吗？”

“你全知道了？”他抬起头，有些惊讶，而在看到她如明镜一般的眼眸之后，他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，不是从来如此吗？在这世界上，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？

是他自作聪明，以为杀了莫散就能掩盖自己的一切，结果却不过是将自己拖往更加恐怖幽暗、万劫不复的深渊！

穆青晓没点头也没摇头，“渠然，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被上官家利用了而已，我以为你会改过自新。不过好像是我高估了你，也高估了我自己的控制能力。”
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，青晓，我早就想退出这里，莫散他，我原本也不想杀的，可是他却发现了我身份。派人杀了他之后，我更加后悔了，也更加不想在这里继续逗留了。”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，情绪忽然涌上来：“……可是，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跟别人在一起？为什么？我也曾追求你，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无法永远和你在一起，所以你才会一次次地拒绝我！才会把我赶出来！可是你为什么要爱上那个小子?为什么？我哪一点做得不比他好？”他悲愤地一拳一拳地砸在地上，糊着血泪、掺着不甘。

穆青晓同样垂下眼，只能看到他头顶上的漩涡，她记得以前，他那么小，脑袋到她的腰的这个位置，才七岁，就会哄人开心了，她经常会拍拍他的脑袋以示鼓励，就像现在对待玲儿一样，可是后来她察觉到这个孩子看她的眼神变了，再加上她知道他在外面的时候也有自己打工，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，她就让他离开了临渊山庄，只是到最后，悲剧还是发生了。

“所以，你就继续回来研究长生不老药了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并未觉得有丝毫的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