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着，在沐殄下一招攻来时，子灵瞄准一个间隙，忽的从沐修怀里射出，一口扑过去咬在了沐殄的喉头。温热的血腥味蔓延口腔，沐殄保持着举刀的动作身体僵硬的倒了下去。

狐狸天生速度就快，这猝不及防的一口，直接咬断了沐殄的咽喉，一击毙命。直到他完全倒下，子灵才松口一头扎进旁边冰冷的溪水里漱口。

但还是来不及了，血腥味从口腔蔓延到身体里，她身上的伤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恢复如常，冰冷的溪水不再刺骨，她又化出了人性，但那双惊世惑人的瞳孔，却不如先前清澈。

沐修看着这一系列的异变，见着白衣翩滟的女子突然颓废的躺在水里，秀眉蹙起，似十分懊恼。

“灵儿……”

沐殄瞪大眼睛死在了自己面前，沐修心底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，沙哑着声音开口，却又不知该问什么。

狐妖能杀人吗？会不会遭到天谴？沐修心里闪过无数惊疑，溪水里子灵墨发飘散如瀑，映着那张精致的脸，绝美中透着森森冷意。

“没事，只是现在，我真的就是世人所厌恶的狐妖了。”子灵望着碧蓝的天空，微不可察叹了口气。喝人血与吃人肉性质是一样的，从现在起，她就是真正万劫不复的妖了。

等待她的，将不再是一帆风顺，但她也不后悔。因为以刚才的情况推断，受伤的沐修可能会赢，但必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，结果精疲力尽，损伤惨重，根本没办法再应付后面的追兵。

看来这坪岚皇室，也不是那么好闯啊。

子灵在冷水里泡了许久，沐修将沐殄的尸体找了个坑扔了，然后坐到溪边静静的陪她。从子灵的话中，结合前后，沐修大概猜到了原因，因此，心情更加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