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担忧景儿误会自己,更担忧景儿因此与太子生有嫌隙,那便太得不偿失,但这一切变数全是眼前这人所赐……安甄盯着李达升,冷着声道:“李公子果真是真人不露面,你送于安甄的礼物,可真是太重了,我想我会好好的在心里感激着你。”
“公主是何意,在下却是听不太明白。”李达升带笑的说,“如今公主倒是应该担心了,本来皇上是要赐婚于你和刘子谨,但今看来这赐婚一事可有得拖了,呵呵……就不知这是安甄所祸呢,还是所幸呢?”
安甄也淡笑着说,“我这腿再不中用,但脑子还不成问题,既然如今有人不想我乱走动,那我便趁机歇歇,只是父皇那里……呵呵,父皇一直疼爱安甄的很,我看这赐婚的事父皇既已说出口,定会就在这几日有好消息传出,举时安甄可希望再得到李公子贵重的礼物,不知李公子心下可想好送我什么呢?”
在这场棋局中,右相府是最输不起的一家,不然父皇一说要赐婚给刘子谨时,右相府竟然以此阴招来破坏!
却也是了,太子比起另外几位王爷果真太不及,但看燕皇扶持寒门,不惜让疼爱的公主下嫁,与左相府朕婚的同时,便是与整个寒门拉近了一大截关系,左相与右相在政见上多有不同,而寒门子仕多是能力出众之人,往后长远的想,这寒门与贵族恐是要颠倒个方向,如此落差的现实,右相府岂能不急燥。
李达升会同太子一起出了落华殿,不时便有府中下人来传话,要他立即回府一趟,在右相府的书房里,右相一人独坐于案台上,身前摆放着一盘棋局,这是他的习惯,自已与自己下棋,掌控整个大局的感觉,会让他一再的心潮澎湃。
“父亲。”李达升一拜唤道。
右相眼上盯着棋局,淡淡的开口,“回来了……她是什么情形?”
“公主不简单,自然已猜到是我们所为。”
右相哼了一声,“她不简单?坏事的是那吃里爬外的女人,若不是她从中破坏,指不定老夫也用不着耍这么一招,提前推进与胡骑的一战。”
“父亲,我对雪娴已施以惩罚,定叫她活得比死还要难受。”李达升阴恨的道,嘴角挂着残酷的笑。
右相道:“休要在女人身上耽搁功夫,这些人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,有必要的时便折了她,以免再徒增后患。”
“是父亲,不过孩儿会在雪娴身上做足功夫,让她挥您想不到的作用,父亲您就等着看好戏吧。”
右相又淡淡的道:“要做就干脆一点,但是为父此次却要给你个限止,如今大战在即,你手上进行的事,都可以暂时停罢……”他仰头叹道:“要保全我族之荣耀,必得先护住给我荣耀的燕国……此战必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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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战在既,这几日来,苏沫已陪着刘子谨走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,在苏府里、慈善会所,身边的人们都能看到他二人情深意切的甜蜜模样,越是临近七月越是显得那般情浓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