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二章:筹备婚礼(1 / 2)

 但是,想正式接受自己的人生旅途上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,对于安祥来说,实在是太过于困难。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,他都觉得自己恍恍惚惚,反复地做梦。

梦里,依稀是小时候的自己,被姥爷温暖的大手牵着,一把抱起来,扛在肩头之上,给他指远方更美的风景。

安祥是个特别感性的人,什么“男儿有泪不轻弹”之类的,到了他这里都不好使,受委屈了都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,更别说至亲过世这种体验,不管从哪个方面看,哭几嗓子都不丢人。

反正是躲在家里自个儿哭,有时候翻翻手机里以前翻拍的那些老照片,不知不觉中眼泪就打湿了屏幕。

不管在家里怎么颓废,怎么彻夜难眠,该到了上班的点,好好地洗把脸,又精神焕发地出门工作了。

他好像是在一夜之间,就明白了“生活情绪不要带入工作中,工作的烦心事也不要影响个人私生活”这个道理,两个月前三十而立的安祥都还没能开的窍,姥爷用离开这种方式把他点悟了。

大概是谢老爷子实在是太记挂这个不省心的小外孙,临走的时候都还要用这种方式告个别,连着在梦里徘徊了好多天才真正离去。

刻意表现出来的那种轻松的情绪,肯定会有漏洞。潘旭觉得姓安的这哥们儿,脸上看起来笑嘻嘻的,但是周身总是有一种低气压的感觉在徘徊,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超新星。

所以,他和韩东大毛几个往日里喜欢调侃安祥的同事,这段时间都选择了闭口不言,不太想触及这家伙看起来大条,其实无比敏感的神经。

是的,老男人的神经粗线条和敏感一直是同时存在的,毕竟落脚的侧重点不同,二者之间并不会有矛盾存在。

就连孙潇潇同学,也很识趣地没有总是找他,只是每天在手机地给自己打圆场“弟妹啊,你可别坑我,到时候你那写字闺蜜们都瞄准我一个人坑,那我就只能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。”

紧接着又嬉皮笑脸地来了一句“这小城市里随便抓个人都是亲戚,万一伴娘里还有我熟悉的人,到时候没准还能放个水啥的,少喝点酒少丢点腿毛,是不是啊?”

潘旭夫妻俩用看猴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,把老男人盯得有些发毛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