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梵靳身上散发出更之前更甚的煞气,叶琳这才惊觉此时的处境,虽然心中已经千疮百孔,但是本能的恐惧还是占据了情感。看着梵靳那没有一丝犹豫的绝情和冷酷,只能难堪地拢了拢身上下滑的衣服退了出去。
直到关门声响起,梵靳才冷冷地抬眸看了房门一眼。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阳光,黑红色的眼,因为那刺目的阳光而微微眯了眯。
若是今日换作是那个女人说这些话的话,他会有什么反应?
梵靳微微一愣,为自己忽然冒出来的问题惊愣。然而,认真细想之后,他忽然不排斥,更多的是期待。梵靳嗤笑一声,转过头不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。
若是换作是那个女人的话,根本就不可能会有那种令人厌恶的明显柔弱。
而当叶琳走出房门之时,便看到依然站在门外的西索,脸上那来不及隐藏的神色,自然是被西索收尽眼底。不用细想,西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许是被人撞见自己最为狼狈的一幕,虽然明知道对方已经看穿一切,但是叶琳依然收起所有的情绪,故作高傲的抬起头,斜眼看了西索一眼,但是西索脸上那一直挂着的笑脸,看着叶琳的眼中,却是十足的嘲讽,像是在讥笑她的狼狈。但是,她知道,她动不了他分毫,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。然而,她并不知道,此时的她,早就已经失去了高傲的资本。
不,该才从她爱上撒旦的那一刻去就失去了。
看着渐渐离去,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的背影。西索那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,但是眼中却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本高挂在天空的太阳,已经落入天边,从那厚重云雾透出来的温暖光亮透过窗外照射进来,洒在那黑色的皮草,折射出淡淡的炫目,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,苍白的脸庞依然掩饰不住倾城的绝色,还有那绝世的风华。
“伤口因为动作太大的关系,被撕扯开来了,而且长时间浸泡在水中,引起感染发炎。伤口已经处理好了,不过想要完全的康复,这段期间就不能再出现大的动作,不然我也救不回来了。”看着助手将营养液挂在床头,确认一切都处理好之后,法伊脱下带血的手套,一边清洗双手,一边对身边的梵靳说道:“这几天可能会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高烧,我已经给她打了针,不过半夜可能会出汗,需要将汗水全数擦拭干净,保持清爽。这样才不会加重恶化。”当看到紫幻瞳胸前的旧伤之时,饶是镇定如他也吓了一跳。那四周的炎症,都已经泛着黑紫色,体温更是低的吓人。
他们两人,到底是经历了什么?!
梵靳坐在床边,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紫幻瞳,黑红色的眼瞳中却有着淡淡的柔情还有一丝的迷惑。
为什么?为什么要跟下来?
修长的手指,拾起散落在床边的黑发放在手中把玩着,梵靳心中却充满着淡淡的迷惑。紫幻瞳水性的深浅,在深潭中,他已经多少有些了解,但是这是这么一个不熟水性的女人,居然会跟着他潜入冰冷的寒潭之中差点儿就丧命。
平时明明很聪明的女人,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愚蠢?
但是
梵靳转过头凝视着那张苍白的容颜,脑中却浮现出在那片黑暗寒冷的水中,出现的那抹光亮,还有那张带着一丝焦虑的脸。那一瞬间,心忽然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,明明被寒水浸泡而变得冰冷的身体,一阵令他陌生却不厌恶的暖流灌透全身。
不得不承认,他有一点喜欢那个时候这个女人的愚蠢。
见梵靳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,法伊示意助手离开,看着一直看着紫幻瞳的梵靳,从认识他至今,他从来没有看过,梵靳用这种眼神看着一个女人过,法伊的目光移到了床上的紫幻瞳身上,半响,什么也没说,便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久久,直到窗外的夕阳渐渐隐去,梵靳依然坐在床边一动不动,而紫幻瞳也没有醒过来。半响,梵靳放开手中的发丝,和衣躺在了紫幻瞳的身边,将她禁锢在怀中,微微转了转头,将脸埋在那一片黑发之中。
两人安静地在床上相拥着,如此得到自然维和,像是已经拥抱了千年。
“不要快救救妈妈妈妈流了好多血不会的”
“走开!杀人凶手侩子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