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送你来医院的路上，我还在想，你会不会死掉，你死掉了，我究竟是解脱，还是被卷进更多的是非。你总是有这样的本事，让别人痛苦不堪。”

彭暖暖说到最后的时候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，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
韩凌冽凄凉的笑着，虽然因为生病而缺少底气，但是笑的依然很大声，那么爽朗，却让人听着心酸。

“我很难受，浑身酸疼，我刚有一瞬间，也以为自己会死掉，就这样死掉该有多好。彭暖暖，你把我的针拔了就可以了，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力气，任由你处置。”韩凌冽无力的说着，一副求死的样子。

彭暖暖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，他不是一直都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，让别人痛苦的吗？

彭暖暖看了一眼，一直拧着眉头不明所以的医生，笑了下，对韩凌冽说：“我凭什么要听你的，你越是想死，我就越要你活下去。韩凌冽，你不是说要让所有伤害你的人痛苦吗？那你现在，是准备放弃了吗？我……还没有来得及报复，你不许放弃，你得活下去。你欠我的，还没有还。”

韩凌冽呵呵的笑起来，笑的忍不住咳了咳，“我从来都不欠你的。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，我没有办法原谅你。一个在黑暗中长大的人，终于有一天，相信世界上或许真的有光明存在，他想要脱离过去的时候，是你一脚把他踩在了地狱。”

彭暖暖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，紧紧的蹙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