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冰听见后方的声音，无语。

她上回还为司马陵提供了地下室呢，就当扯平了。

司马陵回了句什么，顾冰没听清，她也不在意。

……

买好菜，回到小租房，顾冰立即着手煲汤。

顾嘉科割了条小尾巴，身体虚得厉害，鱼汤最补。

在等待汤好时，她摸出手机，刷了下微博，微信，然后又给莫战霆发了条信息。

因她一直没将巨ru照发过去，两个人聊起天来那叫一个针尖对麦芒，火花四射。

直至医院，顾冰嘴角的笑仍没有消下去。

咳，是被气出来的笑。

“我生病，你好像很开心？”顾嘉科边喝浓稠奶白的鱼汤，边淡淡问道。

一喝，他就知道是她亲手熬的。

但很明显，她脸上的笑容和他无关。

“说的什么话，我是看见一个笑话。怎么样，鱼汤的味道？”

“没有以前家乡的味道好。”

“废话，以前那鱼是你从河里捕上来的，这鱼是饲料养大的。”

顾嘉科安静的喝鱼汤，脑海里蓦地浮现几个片段，一帧帧，犹如彩色电影般形象生动。

静夜，隐约有禅鸣虫叫，破旧的堂屋，昏暗的小灯，两个人面对面做着习题，她纠正他的英语口语，腔调优雅自然，他笨拙的学着，气氛中有种说不出的温馨平淡。

澄净如蓝天的河水里，他猛地扎出一个头，举着一条大鱼，向岸边的她炫耀，她在阳光下为他鼓掌欢呼的样子，纯真得像个孩子，好看得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