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战霆进屋，门自动关上。

他环视一圈，逼仄不通风的空间，泛着异味的家具……不好，一点都不好。

她是故意这样的吗？

做出这番可怜可恨的姿态，让他忘了她的错？

“见到我，不想说些什么，还跑，啊？”莫战霆一双黑眸燃着两簇火，冷静的表面下是压抑的暴躁，“跑啊，我看你能跑到哪去？”

顾冰倚着电视旁边的墙壁，听见他的怒吼，不自觉侧过头想躲开。

莫战霆看着呈现在他面前那截幼白柔软的脖颈，陡生暴虐，这么细，要是掐断很容易吧。

一闪而过的念头，激出了莫战霆一身冷汗，他等血液降温，才用还算正常的语气道：“你说吧，我听着。这次别再给我撒谎。”

说什么？他不是全知道了吗？

她亲口说，和他从别人那里听到，又有什么不同？

“……现在不想说了。”

莫战霆看着她，她似乎很累，连声音都是低弱的，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表情。

一丝不忍让莫战霆别开眼。

“那你什么时候想说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脚尖轻蹭着地砖，顾冰轻轻地说。

莫战霆逼近，看着她这张可憎又令他痴迷的脸，“顾冰，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，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和我的未来？”

“……”

沉默，蔓延的沉默。

久久，莫战霆倏地呵呵的笑出声，配着他阴冷暴戾的表情，生出一种魔性的诡谲。

他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，冷冷说：“跟我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