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5章 跪(1 / 2)

 长安之上长安的上弦月第795章跪距离小河三十里开外,杨玄带着五千骑策马缓缓而行。

斥候回来了。

“副使,发现敌……发现邓州军,有河流遮蔽,只能看到许多帐篷。”

“大旗。”杨玄问道。

“谢字旗。”

“济昌伯谢谨。”赫连燕在杨玄耳边低声道。

“嗯!”

长安令谢谨戍守邓州,便是防备北疆。

“谢谨领军两万,大概都在那里了。”

杨玄说道:“再前行二十里,宿营。”

当夜,杨玄领军在距离小河十里的地方宿营。

帐篷立好,杨玄和韩纪在帐外说话。

“明日就会对峙,谢谨乃将门出身,循规蹈矩还是别有手段,得谨慎应对。老夫担心他们会主动出击。”

“还是那句话,你该担心对面。”杨玄笑了笑。

姜鹤儿过来,“郎君,我整理被褥。”

“嗯!”

杨玄换了个话题,“你那女儿可死心了?”

“哎!”韩纪苦笑,“看似死心了,可却念念不忘。”

“长情。”杨玄唯有用这个来安慰韩纪。

“老夫此刻就希望出现一个能让她欢喜的男人,想尽办法,老夫也得把她嫁过去。”

“小心别弄成了怨偶!”

杨玄和周宁是自由恋爱,过程曲折,但很美好。所以,自然看不上盲婚哑嫁。

“嗯!”

韩纪拱手,“郎君早些睡。”

“去吧!”

杨玄目送他回去,转身进了帐篷。

姜鹤儿跪在地铺上,身体尽力向前伸展,把床单铺开。

杨玄深吸一口气。

少女,长成了啊!

姜鹤儿铺好床铺,爬起来,回身笑道:“郎君试试。”

一夜无话。

第二日凌晨,杨玄起床,姜鹤儿意外没出现。

他出了帐篷,就听到隔壁的帐篷里传来姜鹤儿的声音,“哎呀!我起晚了!燕儿燕儿,快看看我的头发翘不翘?”

“没这儿翘?”

“哪?”

“啪!”

杨玄叹息,“真是,让人很无语啊!”

姜鹤儿出来了,看到杨玄,那脸蛋就多了红晕。

“郎君。”

女流氓赫连燕出来。

“嗯!”

洗漱完毕,斥候回来。

“对面从昨日开始就在戒备,如临大敌!”

“预料中事。”

吃了早饭,晨曦出现。

杨玄负手看着晨曦,想着的是长安。

从廖劲遇刺开始,长安就意识到事儿不对了。

这手段也是接踵而至。

别的还好,大军压境,考验的是双方的定力。

也就是看谁先眨眼。

济昌伯谢谨,在他的履历中,戍守边疆不过数年,而且还是在西疆。

“郎君!”

杨玄回身,“都准备好了?”

五千骑都准备好了。

“那就出发,看看所谓的济昌伯是什么神圣。”

五千骑缓缓而行。

不到五里,就遭遇了邓州军的斥候。

“他们越界了!”

韩纪阴着脸,“郎君……”

“想说什么,反了吧?”杨玄觉得造反就是韩纪的使命,比他还强烈。

“不好办!”韩纪低声道:“出手会被诟病,长安再一宣扬……麻烦大了。”

“谢谨的胆子不小。”周俭说道:“这是挑衅。”

杨玄点头,“老二!”

“在!”

王老二跃跃欲试。

身后两个长老背上本以为用不上的麻袋。

杨玄指指前方,“令他们退。”

王老二拔刀,“若是不退呢?”

“取了人头来!”

“领命!”

王老二带着麾下出击了。

韩纪赞道:“郎君果决。”

“没什么好犹豫的。”

杨玄淡淡的道:“我北疆军民如今正义愤填膺,杀了,又如何?”

哒哒哒!

王老二带着数百骑冲了出去。

对面,此次带队哨探的竟然是个校尉,可见谢谨的势在必得。

校尉是谢谨从长安带来的,算是心腹,姿态倨傲的问道:“那人是谁?”

身边有人在看,“好像,那两个……哎!那两个背着麻袋哎!哈哈哈哈!”

笑声中,有人尖叫,“那是王老二!”

校尉笑容一僵。

“王老二是谁?”

“是人头狂魔。”那个队正面色惨白,“杨玄每战必令王老二率军哨探,据闻每个人头给十文钱。咱们这里……”

队正回头看了一眼,百余人。

千余钱!

能去青楼潇洒走几回。

校尉面色铁青,“他不敢吧!”

队正说道:“王老二出手,从未走空!”

就和钓鱼佬永不空军一样,王老二的威名是用一个个人头竖立起来的。

“校尉!”

队正指着前方,“再不走,就来不及了。”

校尉冷笑,“我晾他不敢……”

胖长老已经揭开了一个麻袋。

瘦长老紧随其后。

动作麻溜的令人心疼。

队正浑身颤栗,想骂校尉不知死活,可不敢。

但留下来是送死啊!

他突然灵机一动,“那王老二是个傻子!”

“艹!我不和傻子一般计较!撤!”

校尉带着斥候一溜烟跑了。

河对岸一阵骚动。

谢谨被人簇拥着来了。

他站在河边,看着自己一方的斥候在狼狈而逃。

“那是谁?”谢谨指着追赶的兴高采烈的王老二问道。

身边一个随从伸手在眼前搭个凉棚,“那个人……那两个……麻袋……是王老二!”

谢谨来之前打听过杨玄的消息,他冷笑,“那个人头狂魔?”

“正是。”

有人问道:“伯爷,可要出击接应?”

这是个试探的机会。

敢不敢?

两万大军出击,杨狗敢不敢出手?

不敢,唯有后退。

那么此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。

众人都在看着谢谨。

谢谨却看了问话的那个将领,缓缓说道:“先礼后兵。”

小河不算宽,故而假设了几座桥梁。

斥候们从桥上撤回来,校尉来禀告。

谢谨淡淡的道:“你应对得体,老夫很是欢喜。”

校尉不禁暗喜,随即告退。

谢谨看着对面逼近的王老二,“回头寻个借口,杖责此人!”

身边的随从为校尉默哀一瞬,“是。”

王老二带着人马出现在河对岸,双方都在对方的弩箭射程内。

“谢谨是谁?”

王老二问道。

谢谨冷笑,“老夫便是。”

王老二说道:“准备弩弓。”

“二哥,你要作甚?”胖长老问道。

“弄死这个傻子!”王老二说道。

瘦长老愕然,“副使没下令呢!”

王老二说道:“我杀的,和郎君无关!”

说着,他举起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