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李纲长出口气:“天仙化人之笔!端木公这篇《水调歌头》一出,余词俱废,诗余一说,休提矣!此等文章人物,诚千载一时,后世安所得乎?”
老头这评价,可谓是极高,却也合情合理。
苏东坡这位美食爱好者的诗词,便是如此超凡脱俗,千古难有。
孔颖达也点头称赞:“端木公举首而歌,而逸怀浩气,超然乎尘垢之外。”
褚遂良叹道:“此词前半自是天仙化人之笔!”
几位国子学与弘文馆的博士、助教也纷纷赞道:“端木公之《水调歌头》,伫兴之作,格高千古,不能以常调论也。”
“此等神仙人物,居然隐居山野,若非今日端木小郎道出原委,我等岂不是要抱憾终身?呜呼哀哉,听君一词,此生无憾也!”
“端木公真乃鸿儒也!”
苏东坡的词,镇得住李纲等大儒,就更别提其他宾客与士子儒生了。
封德彝与裴寂几位朝堂相公,对于端木天吟出的词,也是如痴如醉,口中反复默念着“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”,已然不饮自醉。
杜构杜荷哥俩,此刻眼睛瞪得却如铜铃,着实被吓傻了。
“大郎,你打我一下。”
杜构二话不说,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,疼得杜荷眼泪花都涌出来了。
杜荷却只是手捂脸庞,痴痴的说道:“疼……不是在做梦!大郎,姑父他竟然有这般才学?”
杜构却没理他,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后,同样疼得以手捂脸,这才喃喃说道:“二郎,不是在做梦,我也疼……是啊,姑父他怎么就成神仙人物了?”
兄弟二人在风中凌乱……
端木天忽然变成天才儿童也就算了,怎么连姑父都摇身一变,成了这等神仙人物?
这还是他们熟知的那位平日里只知饮酒作乐,屁事不管的姑父吗?
众人的反应,端木天看在眼中,笑在心头。
既然祸水东引的效果极好,他就不介意再给老爷子秀一秀。
他再次朗声说道:“前几日春雨绵绵,我家大人即兴作了首《春晓》,请诸公品鉴。”
“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
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。”
孟浩然的名作,又被这货冠名到了端木丘名下。
众人已然被这传世名句,给震得晕晕乎乎,连击掌叫好的声音都消失,全都在细细品味。
“我家大人见庄中佃户辛劳,心有所感,便作出《悯农》一首。”
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
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?”
李绅唯一一首千古传诵,中小学生必背诗词,就此消散。
“我家大人游江,见橘水美景,遂赋诗一首。
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先知。
蒌蒿满地芦芽短,正是河豚欲上时。”
苏轼已然哭晕在厕所,又一首千古名句被某人剽窃,归到了他爹名下。
端木天这货也是人来疯,众人越是听得如痴如醉,他越来劲了。
“我家大人偶过平康坊,闻丝乐之声,赋诗一首。
城阙丝管日纷纷,半入江风半入云。
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