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所未见的书籍样式,名家推荐,内容新颖,还免费发放,《端木蒙学》想不吸引众人的眼球也不行。
一时间,上至弘文馆、国子学,下至各个里坊,甚至连平康坊这般烟花之地,都人人在议论这套《端木蒙学》。
“诸公,可看过《端木蒙学》,此书究竟何人抄写?我翻看过数本,竟然其中内容一模一样,字迹丝毫不差,甚至怪异。”
“不错,这书貌似不是抄写出来的,每本皆是一般无二,并且字迹也不像誊抄出来那般清晰。更奇特的是,此书竟是一页页翻看,甚是有趣。”
“老夫活了大半辈子,头次知道书还可以是这般模样,到真是稀奇。”
“诸公有所不知,我有姻亲在秦王府中当差,据他所言,这书并非佣书抄写出来的,而是印出来的,故而一模一样。”
“印出来的?此乃何意?”
“这便不知晓了,总之,此书印制很是快捷,据说不过一日功夫,便可得书数百。”
“嘶,秦王竟有这般神仙手段?”众人皆是大吸一口凉气,被吓得不轻。
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且不说这书是如何制出来的,诸位可知这杜曲端木氏?这套《端木蒙学》端是了得,不愧诸位大儒评价如此之高,当真是蒙学典范!”
众人摇头:“从未听闻过!原本我以为子贡后人唯有黎州端木氏,倒是没想到还有一脉在杜曲繁衍生息。”
“杜曲端木氏当真了不起,身为世家,却愿献出家传蒙学,真可谓修身齐家之典范,与其《端木家训》中所言,一般无二,令人钦佩!”
世家大族,向来敝扫自珍,家传学问从不轻易示人。
即便是相熟的友人,想借世家的藏书抄录,那也是千难万难的。
与之相比,端木氏能毫不吝啬的将家传蒙学公之于众,自然赢得众人的感激之情。
众人称赞端木氏的慷慨之举时,又有人出言了。
“诸位有所不知,这杜曲端木氏,如今却是惹上了官司。”
“哦,还有这事?快说来听听。”众人的八卦之魂立刻燃了起来。
立即有人将前些时日,秦王府从事中郎被国丈殴打,其姻亲端木氏被万年县以面詈国丈,判了流刑一事,讲述了一遍,听得一众吃瓜群众连连摇头。
“这万年县判的糊涂案!既然杜曲端木氏是世家,怎么可以詈罪判其流刑?”
“端木氏身为士族,低调处事,耕读传家,还将家传公之于众,造福社稷,这分明是有大功,怎么可以詈罪判其流刑?这飞来横祸,岂不冤枉?”
有知晓内情的,立即出言阻止:“嘘,休要多说,此事尔等难道不知原委?这事涉及圣人,勿要多言,只能怪那端木氏倒霉吧。”
“哼,圣人必是被奸佞蒙蔽!”有人意有所指,说着还往地上啐了口痰。
众人都明白他指的是国丈伊阿鼠,却也不敢接话了,继续闲聊几句,各自散去。
但不管怎么说,因为这套史无前例的《端木蒙学》,让杜曲端木氏的名声一夜之间便响彻了全长安城,人人交口称誉。
不管家中有没有蒙童,都忍不住去官学求一套书籍回家收藏。
求不到书的,甚至自己花钱,请佣书代为抄写一套。
即便是李建成、李元吉一系的官员,虽然心知肚明这《端木蒙学》是怎么回事,却也忍不住私下里叮嘱自家蒙童,好生背诵学习。
总之,随着《端木蒙学》散发的越来越多,甚至从长安开始向关中道,乃至更远的州郡传播时,端木天计划中的火,已经点起来了。
随之而来的,是杜曲曲水流觞上的那些诗词被逐渐传播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