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侦支队的干jǐng又来到了秀山湖公寓，对案发现场再次进行细致的勘查。我和小周没其他事可做，不请自来，追随吕昭来到了秀山湖。老向在公寓大门口看到了刑jǐng们，也来与我们会和了。</p>

我们几人在围墙外面反复查看并分析枪手可能出现过的shè击位置，希望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，可一个小时过去了，依然是一无所获。</p>

“shè击队的王教练，也来这里看过。”老向对我们说。</p>

“哦？什么时候？”吕昭问。</p>

“在死者相片在电视上公布后的那天上午，他一个人来的，穿着体校的教练服。”</p>

“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王平？”</p>

“我问了他。我看到他在这公寓外转悠，也是像我们一样好像在查看什么线索。我就上去问了，他说他是王平，shè击队的教练，来看看现场。”</p>

“他来这里查看现场干什么？”</p>

“不知道，或者也是关心枪杀案吧，shè击队的嫌疑最大，jǐng察反复调查了他们，他是教练，来看看现场也很正常。”</p>

“他找到什么疑点没有？”</p>

“他说没发现什么。走吧，到对面去看看吧，我在这边已经看过无数次了，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。”老向提出了建议。</p>

吕昭和我都点点头，吕昭朝正在勘查的侦查员们交代了一声，要他们留在现场细心搜索，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</p>

我们往秀山湖的对岸走去，边走边聊。</p>

“这么说来，枪支的来源依然是个迷啰？”老向问道。</p>

“是啊，真是伤脑筋啊。俱乐部所有登记在册的枪支一支没少，弹道专家对嫌疑枪支做了反复检测，还是没能找到与子弹匹配的枪支。”</p>

“子弹是什么牌子的，查出来了吗？”</p>

“这个倒是早查出来了，就是三角牌。”</p>

“很常见的牌子啊……小霍，shè击队用的训练弹，也是这个牌子吧？”</p>

“是的，我在那采访的时候，看到他们都是在用这个牌子的子弹进行训练。底火盖上有个三角形的标志，我印象很深。”</p>

“嗯，这种子弹太常见了，这样看来，从子弹的来源上查不出什么线索了。”</p>

“是的，这种牌子的子弹到处都在用，我在省队采访时看到他们的训练弹也是用的这种牌子，只是在比赛的时候才会换成进口弹。而且……我还发觉，如果shè击队的队员要想弄点子弹出来，也是很容易的事。”</p>

“哦，怎么讲？”</p>

“shè击队实弹训练时，一般都是十发子弹或者二十发子弹一组，这些子弹都是打在同一张靶纸上，不像比赛时，每打一发子弹就要更换一张靶纸，所以……”</p>

“所以，一、二十发子弹打在同一张靶纸上，对于高水平的shè击运动员来说，弹着点会非常密集，几乎都打在同一个地方，那么，就经常会出现弹着点重叠的现象，这样一来，偷偷地藏起几发子弹，谁也不会发现。”吕昭接着我的话说完。</p>

“是的，我在靶场看他们打过的靶纸，弹着点都集中在9环，10环的位置，靶心被子弹打成一个直径不到2公分的小洞，只有极个别的弹孔散在旁边，这个洞里到底打了多少子弹，谁也说不明白，只有运动员自己心里清楚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