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”吕昭把jǐng帽往桌子上一甩，狠狠地瞪着我，但随即又低下了头，重重地喘出口粗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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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霍！别激动。”老向隔着桌子朝我虚按了一下，接着对吕昭说：“小昭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你说出来，我们一起参考参考。”看到老向这么说，我也清醒了些，不再继续借酒装疯了，侧身看着吕昭。</p>

“师父，王平交代案情，不完整。”吕昭满脸担忧地看着老向。</p>

“哦？怎么个不完整？”</p>

“按理说，王平都承认杀了师海和金原，连消音和制造假音这样的细节都交代了，没理由再隐瞒什么。可是……”</p>

“可是什么？”我问。</p>

“可是他对在沙洲上试枪的事一个字也没提，不记名手机卡的事也没提，还有，那个七八岁的小孩打听师海住址的事，也没提……”</p>

“哦？”老向和我对视一眼，都感到有些迷惑。</p>

“那，你们在审讯的时候有没有给他提示呢？”老向接着发问。</p>

“我们当然有提示，我问过他，你是怎么确定那天上午九点半师海就一定会出现在阳台上？”</p>

“他怎么回答？”有种感觉在我心里快速地滋生，有点类似兴奋，也可能是猎人闻到猎物气息之后的jǐng觉。</p>

“他说，他不知道师海什么时候会出现在阳台上，但他打算就是那么等着，如果那天等不到，他会在下次继续等，一直等到师海出现在他的枪口下。”</p>

王平竟然是这么解释的？我和老向又再次对视了一眼，都觉得有些意外。我接着问吕昭：“那，在沙洲上拿南瓜试枪的事呢？还有，他是怎么打探到师海的具体住址的？师父是怎么说的？”</p>

吕昭看着我，摇了摇头：“这些，王平都没有交代。我问他，那么远的距离，你是怎么调校标尺的？你怎么有信心一枪就能击中师海的心脏？他竟然大笑着说，那距离很远吗？那是你们以为远吧？你是拿你们自己狗屎一样的shè击水平来评估我的水平吧？”</p>

“那，后来呢？他怎么解释？”</p>

“哪有什么解释啊……后来，无论我们怎么问，他再也不肯说了，他只说，他要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，师海和金原就是他杀的，其他的事他不记得也懒得再说了，要杀要剐随便。说完，就干脆闭上眼睛不理我们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