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引蛇出洞2(2 / 2)

霍莘解案 老剑 0 字 2021-11-23

“少啰嗦!要你写你就写!小兔崽子!”</p>

我和小周出门时,老舅又补上一句:“小周就免了。”</p>

“你……”话没出口,看到老舅严厉的眼神,我只好生生地憋住后面的话,重重地扣上房门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。小周一声不吭,捂着嘴偷笑着先走了。</p>

整个上午在焦虑的等待中度过,午饭的过程中,我和小周都没有说一句话。吕昭的电话响起时,没等第一声铃声结束,我就按下了通话键:“怎么样?”</p>

“都在按计划进行,大鱼会不会咬钩,就看饵下对了没有。”</p>

“那个证据呢?”</p>

“可能有戏!真是难得,东西全都在,但查找还需要时间,我已经拜托专人守着,尽快找出来,一旦找到了,会马上通知我。”</p>

“那就太好了!”</p>

“我们准备现在就去蹲点,通知你一声。”</p>

“好,我们马上赶到!”</p>

快到砖厂时,吕昭在路旁等着我们,将我们的车带到岔路的隐蔽处停好,那里已停了两台警车,避开了大道的视线。然后我们步行到砖厂,照原样翻墙而入。</p>

巨大的拱形砖窑里,地面坑坑洼洼,杂草丛生碎砖遍地,拱顶久未维护,有不少破损的大洞,满目破败萧条的景象。值夜的刑警在砖窑里背阴的地方用砖块铺出一块平地,上面垫上了塑料布,张伟和几位刑警都坐在上面休息。天气依然酷热,好在砖窑是南北走向,形成一个天然的风道,呆在里面倒还颇感阴凉。</p>

这个位置有很好的视野,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整个砖厂的动静,但外面却很难发现隐身在砖窑阴暗处的我们。</p>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日头渐渐西斜,所有的人都默默地坐着,表情各不相同,有焦虑的,有轻松的,有闭目养神的,还有打盹的。</p>

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,张伟吩咐刑警取出备好的面包当做晚餐,吕昭给我和小周也取来一份,可我的脑海中不断幻出不远的机井里的腐尸影像,怎么也提不起胃口,转头看看小周,她也是拿着面包满脸的难色。看着刑警们嚼得津津有味,我和小周犹豫半天,终于还是没有下口。</p>

“不吃点?”坐我身边的吕昭关切地问道。</p>

“呃……天气太热,没胃口。”</p>

吕昭无声地笑笑,轻声说:“好吧,这个借口还算勉强。我也不为难你,办完事,出去再请你们吃宵夜好了。”</p>

我拍了拍吕昭的肩膀:“嘿,好兄弟!”又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将面包放回去,我偷偷地让小周包起来放进背包里。</p>

在沉寂的等待中夜色渐渐浓重,透过头顶拱形砖窑的破洞,可以看到夜幕上的繁星点点,半弯月牙在云层中时隐时现。时针指向23点时,张伟终于忍不住了,他挪到吕昭身边,轻轻问道:“这时候还没有动静,我们会不会判断失误了?”</p>

“再等等吧。”吕昭正闭目养神,简单地答复道。</p>

“可是……”张伟的话没说完,手机振动的“嗡嗡”声传了出来,在寂静的深夜显得额外清晰。附近的几人都听到了,瞬间精神抖擞地直起了身子,直勾勾地盯着张伟。</p>

张伟拿起手机:“是我……嗯……保持安全距离,千万别被发觉了!……嗯!”</p>

他挂断电话,双眸在黑暗中灼灼闪动:“毒蛇出洞了!”</p>

“好!”吕昭站起身来,“大家做好准备!”刑警们早就在肃立待命,听到命令后无声地按预先设定的方位分散开来,隐身在杂草丛中。</p>

吕昭的手机发出信息提示音,他打开看了看,抬头看着我点了点头,又将手机递给我和张伟看。我看过之后,心头一阵轻松——什么都齐备了,现在,只等大鱼上钩了!</p>

又过了约半个小时,张伟的电话再次发出来电的提示:“是我!……好!停止跟踪,在路口待命!”他放下电话,对吕昭说,“没错,他刚刚进入小路,正往砖厂方向过来!”</p>

吕昭再次下达命令:“全体注意,各就各位!注意隐蔽!”</p>

我和小周藏在砖窑的墙后,双眼死死地盯着砖厂大门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,不知不觉中,手心已微微地渗出了细汗。小周紧靠在我身旁,不由自主地抓住我的手臂,手指冰凉,却腻腻地满手都是汗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