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姜念辉说道：“老太爷，我这可不是任性，这位林小姐是不是任性，老太爷能看不出吗？好吧。当着老太爷的法眼，我问一问：林小姐，您愿意嫁给我吗？”

林月圆的脸腾一下热了。下一刻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，大声说道：“愿意！我愿意嫁给姜少！”

大厅里一片耸动。当着方老太爷的面还敢这样，这真的是直接打脸啊。

可是。这不是激怒老太爷吗？

姜念辉说道：“老天爷，您看见了，我做的事有没有道理，您心里最清楚。”

林月圆知道，这话是一语双关。

旁人看起来，姜念辉是在给自己另找“真爱”找个借口。

事实，姜念辉是警告方老太爷：“你是在故意逼我娶那个西贝货。谁是你的外孙女，你清楚得很！”

然而，这有用途吗？

方老太爷既然早放弃了方菲如，现在说这些，对他能有半点触动吗？

方老太爷说道：“男女之间一时胡闹，不是没有的。念月好歹陪了你二十年，这二十年，抵不你和这女仆的几个月吗？”

姜念辉笑了笑，说道：“老太爷，您这么说了，我听着倒也感动。林千金似乎是的确和我有二十年未婚夫妻的名分呢。好吧，今天我答应了，为了林千金的恩情，我同意这个婚约。我姜林两家百年联姻，不能从我身坏了规矩！”

姜念辉这话一说，满场肃然。

不管姜念辉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，反正他现在应诺了。

林月圆心里苦涩地想，如果当初没这个姜林两家百年联姻，这个婚约可能根本不存在啊。

现在，想摆脱这个婚约，简直经历九九八十一难。

不对。林月圆突然明白了姜念辉的做法。

这个婚约本来是她和姜念辉的。本来不该退。

如果退了，退的也是她和姜念辉的婚事。

所以，姜念辉应该答应了。

答应下来，这场婚约才是正式有效。

可问题是，婚约成了，进门的新娘不是那个人啊。

林念月坐在萧明芳身边，也十分意外。

她以为姜念辉会死磕到底。

这也没关系。姜念辉磕不过方老太爷的。

方老太爷早晚会压制住他，叫他老老实实履行姜林两家的婚约。

这是百年婚约，两家的规矩。

间多少男女，哪能保证个个都两情相悦，那么般配呢。反正家族的规矩是规矩。

不想成亲，要么去死，要么离开家族。

她知道，姜念辉是不会离开姜家的。他不能丢下姜家不管。

“可是老太爷，林千金如此执着于这个婚约，我为了她牺牲这么多，她是否也该给我一个答复，她凭什么要让我丢开真爱，娶她进门？凭家族的‘规矩’？”姜念辉突然话题一转。

萧明芳冷笑：“难道家族的‘规矩’是放着让人践踏的？”

姜念辉也笑了：“肖女士，你既然都这么说我了，对我不满意为什么把女儿巴巴地塞给我？别说是‘规矩’逼你的。”

方老太爷没说话，方大太太却越众而起，对林念月笑着说：“念月啊，老太爷最疼你，这里给你主持公道。你说句话，你要是不肯嫁，今儿个这个责任，不是你的。”

说完，方家大房夫妻两个，又交换了一下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