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池当然知道他在高兴什么，苦着一张脸又道：“可宇文康的随身之物全部被人劫走，那——”

“无妨，他不会随身带着那些证据，再说——”慕容琛扫一眼段馨琬，了然冷笑，“再说，段韶光也会忙着找出那些证据，不然，他的宝贝女儿就会被本宫扫地出门。”他走近两步，以两根指头勾起段馨琬的下巴，直直盯着她眯起的眼睛，“段馨琬，昨晚……到底是让你失望了。”

段馨琬不想看到他这张得意的脸，索性，将眼睛闭上，紧紧咬唇，不说一个字。

“睁开眼！”慕容琛的声音从头顶砸下，他甚至拿手指去撑开她的眼睛，“你眼睛不是……很大吗？睁开啊，快睁开啊……本宫倒要瞧瞧，你还敢不敢看本宫一眼！”他的两只手就像两把铁钳，生硬地将她的眼皮撑开，“看着本宫，快睁大眼睛看着本宫！”

文钦与段馨琬最大的不同就是眼睛……碧水吓得后退一大步，靠着墙，也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，慕容琛……这是在怀疑段馨琬？

段馨琬被他抓得生疼，游走的思绪被迫拽回，这一刻……她是躲不过的，这一刻，她才明白“天上地下，人间地府，我都会找出你”这句话的残忍。

段馨琬缓缓地、一点一点儿，将涣散的目光聚焦，直至迎上他逼迫的视线。

这一刻，她的目光是静止的，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儿，看他的眼神儿，毫无温度。

之前，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目光，他的火气莫名地蹿起，“宇文康死了，宇文康就在今夜死了，死在本宫的大婚之夜。”他故意捏疼她的下颚，眼底尽是冷绝，“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喜欢与本宫过不去？他堂堂的护国大将军，不钻研带兵打仗之道，却一门心思想着揪本宫的辫子，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？是不是该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