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女子，黑发素颜，全身没有一件装饰品，却有着如生俱来的高贵，一张巴掌大的锥形小脸，既精致，又清丽，明如秋水的眼眸，有着吸人魂魄的魔力，却偏偏又澄澈明净如朝露，微微扬起的花瓣唇，透着俏皮的可爱，这样一个不是妖孽却胜似妖孽的女子，居然又是那样的英姿勃发，这张脸……居然与记忆中的那人惊人地相似！

好像，在她睁大眼睛时，全身上下也只有下巴那里有些不同吧？

慕容琛连连摇头，一句话却是不受控制地问出：“你就是那个以媚功据称京师的段馨琬？”

世人也传言——宇文素与段馨琬是同一个人。她们的母亲是孪生姐妹，宇文素与段馨琬有几分相似，也不足以为奇。

宇文素、段馨琬以前不是同一个人，今后，只能是同一个人。

碧水暗叫不好，吓得连大气儿也不敢出，慕容琛这是……又怀疑上了？即便动过刀子，碧水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宇文素、段馨琬的不同在哪儿，这要瞒过慕容琛谈何容易！

段馨琬抓回玉佩，走过碧水身旁时，故意重重碾她一脚，慢悠悠地答：“经过昨晚一事，太子爷难道还有所怀疑？”

听到这话，慕容琛刷地将眉头皱起，一脸的茫然，“昨晚一事？可昨晚发生好多事，你说的那件事？”他缓缓走到她身后，抬手抚上她脖子上的青紫，摆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态，“可昨晚在那事上……你并未让本宫尽兴，本宫并不曾体会出你的媚功何在。”说话间，他的手已将她的身子扭转，旁若无人地摸上她的脸，“是不是段馨琬，本宫说了算。”

这下，轮到段馨琬避瘟神了，她奋力挣脱，脸涨得通红，“慕容琛，你——你——不是该去干正事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