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馨琬瞅着这个不着调儿的人干着不着调儿的事,心情可谓沉重得不能再沉重——这个人,不是容深时,真叫她捉摸不透。
他明明就在眼前,可他的举动,你就是奈何不得。
在慕容琛快要将她的脸看出几个窟窿来时,在那些打手、杀手被京兆衙门的人制服前,段馨琬不得不妥协,“那个,太子爷,我会干干净净地消失,你放过宇文康,这总行了吧?”
慕容琛听得清楚,却明知故问:“你爹不是段相爷吗?”
段馨琬眼圈儿一红,背过身去,气鼓鼓地回:“与你何干?”
“将你找到的东西交出来。”慕容琛转到她面前,一副“我说了算”的姿态,“还有,轻轻、语语的事,你最好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忙活这么久,她容易吗?
段馨琬不服气地反驳,“凭什么?我找到的证据凭什么交给你?”
“凭我说了算。”慕容琛指向京兆衙门的人,“你以为……他们何以在此时出现?”
“不是为了抓——”段馨琬将他指向自己的指尖儿一点一点儿弯下,压抑的声音中火药味儿甚浓,“你既是将我留在这儿,我忙我的,与你何干?”
慕容琛轻摇头,皮笑肉不笑,“哦……那个,我仔细查过了,那帕子上不是什么药物变色而成,所以呢……你既是清白的,我也不能污蔑你不是,如今……你在此处的任务完成也该走了。”
呵——他这是什么功劳都抢到自己头上呢!段馨琬剜他一眼,直接朝秦妈妈走去,“我就是如烟,你怎么的?”
“一万两,爷买了。”
“十万两,你买不买?”
“十万两?”慕容琛微皱眉,却不是心疼的神色,薄唇微动,竖起一根手指头,声音坚定如铁,“一百万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