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水将段馨琬从头到脚查看一遍后,一脸的疑惑,“小姐,你没中毒啊?”
段馨琬耸肩笑道:“我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之前还?”碧水眼巴巴地问:“小姐,你又要捣什么鬼?”
段馨琬负手而立,身子却站得像根儿蔫了的葱,神秘兮兮地说:“不是捣鬼,是送礼。”
“送礼?送什么礼?给谁送礼?”碧水扶住她的腰,将她扯直,“小姐,你这老习惯得好好改一改,小心露馅儿。”她凑近一些,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忧伤,“小姐,你习惯他吗?”
“他还是他,有何不习惯?”段馨琬抚摸着父亲的遗物,字字决绝,“只要不是他杀了父亲,他还是他,他做什么,我都能理解,也欣然接受。”
“也包括被他一再地利用?”碧水的语气变得愤怒不已,“可这只是开始而已,你看看……他都干了些什么!这往后日子长着呢,你不能一辈子被他这样吧?小姐,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若是为了查明大将军之死的真相,凭我们的实力,我们有得是法子,根本不用这样委曲求全啊。”碧水越说越急,到最后,声音已然带了哭腔,“小姐,我们离开这儿,好不好?如今,将军遇难,你千万不能再有意外啊,小姐,我们马上离开京师,好不好?”
一辈子?她痴心妄想,他想也别想。
段馨琬心痛如刀割,“碧水,你忘了那场火拼?你忘了替身的事?文钦已经死了,宇文素也死了。”她闭了闭眼,强压下心口的激荡,“碧水,我们回不去,你明白吗?”
今生,她做不回宇文素,也做不回文钦,她只能做段馨琬,做那个他极度嫌恶的段家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