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没有那一夜的不堪，这些日子，他们不会像现在这般相敬如冰吧？

慕容琛拿一只手掩住脸，仿若很不好意思再看她一眼，略略带着一丝暗哑的声音自喉间低低传出，“你知道吗……即便你是以段馨琬的身份出现在我眼前，只一眼，我就被你吸引住了，那一夜，你铤而走险，擅闯我的书房，我一眼认出你，却并未拆穿，只因我——知道是——你。”

他的声音变得伤感不已，“我知道是你进了我的书房，我也一路跟随，见你进了新房，所以，我才会冒险踏入新房，见到你的那一刻，我是气愤的，也是欣喜的，那一刻，我就坚信不疑——你回来了，即便中了你的逍遥散，我仍是欣喜的，因为——如果我毒发难耐，控制不住自己，你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，而我也必将是你的第一个男人。”

他微微一挑唇角，眉眼间有些得意之色淌过，“你啊……就喜欢做些无聊的事，我中毒了，你干嘛要急着替我解毒？你不知道……我很喜欢看你为我焦急的样子吗？不过……”

他用力抿了抿嘴唇，语气有些恨恨之感，“不过……我最乐意见到你羞答答地蹭到我身边……像落日峰上的那一次一样，用你无限的浓情爱意，以行动说愿与我水乳交融，若如此……”

他重重一叹，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落，“可你就是傻到家，明明是不放心我，才冒险来到我的身边，却又要装成另一个女人的样子，处处惹我厌，你啊你……还是这么傻！你不知道这样……会激怒我啊？”他的手在脸上狠狠揉了一把，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痛意，“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，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变成我最讨厌的那个女人的样子，我对你用强，只是想要你……说实话，只是想要你对我坦白一些，没想到……一发不可收拾，酿成大错。”

是啊，就是一发不可收拾，这是他始料未及的。之前，尽管体内毒素汹涌，尽管痛苦难耐，可他从未想过强迫她，不是不想，只是不忍。

他与她之间，一切皆应水到渠成，容不得一丝的勉强与将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