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靖阳轻笑一声，背起双手，“走，去门口，接我们的人，一早候着呢。”

“谁候……谁有病呢！”文钦拦住他的去路，“这么说……夜鸢就是最后一个死人？”

“不然，你以为呢？”温靖阳望向她的目光，不止自信满满，也得意满满，“夜鸢这蠢货，不引上门来，如何引出那个暗卫呢？”说到这儿，他的脸色沉了一沉，“如今，这最后一个尾巴也没了，以后我就可以——为所欲为，大祁算个屁！”

“哼！粗鄙之人还有脸说我呢！”文钦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，“说到底，东陵国只是大祁的臣服之国，手下败将一个，你即便当了大王，又能掀起什么风浪？”

“至于掀起什么风浪……你不是瞧见了吗？”温靖阳冲她碍事的胳膊皱了皱眉，“怎么……想反悔？”

走过她的身旁，他低沉而又暗含警告的话语清晰地响在耳畔，“‘这一去，刀山火海，油锅地狱，我也甘之如饴。’希望你还记得。”

那一日，段韶光挥剑砍断鞭子时，她急坠万丈深崖，温靖阳纵身跳下，将她抓到自己怀中，笑语晏晏，“崖下有你我翻身的东西，你信吗？”

她望着他不再单薄的五官，脑袋里轰了一声，一句话脱口而出，“这一去，刀山火海，油锅地狱，我也甘之如饴。”

“好，卿之所言，我必不相负。”

文钦垂首，擦了擦眼角，双腿像绑着铁球一般，步伐沉重地紧随温靖阳之后，忍不住地自问……腥风血雨，永无宁日，也甘之如饴吗？

：除夕夜快乐！新年快乐！23：22我还是要跟一章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