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光又将手朝前伸了伸，“哈哈……世人传说——大祁所向披靡的黑煞军首领黑无双，天生恋战，但凡上战场，一定会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，没想到……宇文康的女儿宇文素也有恋战的怪癖，本将军真是大开眼界。”他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文钦的脸上，“本将军曾有幸活着离开黑无双的魔掌，是否是天意的安排呢？”

文钦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，哼道：“那一天，黑无双一定是瞎了。”

“错，她没有瞎。”呼延光在她面前蹲下，脸上闪过一抹自嘲，“杀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，黑无双很不屑吧？”他望着她的眼睛，眼底瞬间挤满笑意，“可我也相信她只是心善而已，像宇文素一样的心善。”

文钦稳稳地站起，“呼延光，还打不打？”

呼延光背起手站起，轻摇头，“不打了……本将军突然改变主意——今夜放你离开，权当报恩，他日再见之时，本将军一定会痛快酣畅地与你厮杀一场。”

“你可不要后悔！”文钦扭头朝夜无邪的位子走去，“夜老头儿，快出来。”

可一连喊了三声，那边一点儿回应也没有。

文钦急急忙忙地将四周查了个遍，也没找到夜无邪。

“呼”地一声，她将那些能藏人的茅草丛全部打散震飞，还是没找到夜无邪的影子。

“他是不是一个人逃了？”呼延光又拿起刀慢条斯理地剔着指甲，“哦，对了，你之前说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约定，他不会反悔了吧？”

文钦怒目相向时，正好瞧见呼延光眼底的一丝戏谑，一时，恨不得一头将他撞死，“你们这是……合伙儿蒙我呢？”

“那又……怎样？”呼延光气定神闲地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