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陈蕾反锁,转了几下把手没转动,徐清风就使劲拍了两下,喊道:“嗳——,开下门,我拿脏衣服出来让人送去洗!”
像陈蕾这样的女孩子,大多是没接受过传统教育的,平时哪做过什么针线活,撑死了钉个纽扣再赶时髦学点最简单的十字绣。拿起针线摆nòng半天,折腾得满头大汗,缝是缝上了,但那针脚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。想找徐清风帮忙吧,自己刚才把话说得满满的,不好意思改口。听到徐清风在外面敲门,简直是如闻大敕,喜出望外地叫着:“来了!”连徐清风说什么都没听清,赶紧跑出来。
送水果、拿衣服,都是简素言的借口,目的还是想在这多呆一会寻找机会。但看徐清风的脸sè不善,而且用手在门口画了条线不让她进去,心里一虚打起退堂鼓,站在门厅里不敢越雷池一步。现在听到徐清风在跟人说话,听声音好像是个女地,觉得很奇怪,司云飞是跟她一起回来地,现在正在洗澡,除了司云飞,哪个女的这么晚了还呆在徐清风地房间里?于是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,探出头向里张望着,正好看到陈蕾开门出来。
陈蕾身上穿着件明显不合身的丝质睡衣,睡衣很宽也很薄,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随着走动若隐若现。睡衣没有扣子,那条腰带只是随意地打了个结,走动中lù出一大片雪白的xiōng脯和两条修长光洁的大tuǐ,直晃人眼睛。陈蕾手里拎着那条裙子和还没来得及缝补的xiōng罩,局促不安地扭了下身体,袖着脸向徐清风递过去说道:“给你个表现机会,你缝吧!”
看了陈蕾手中的裙子一眼,徐清风哭笑不得地说道:“你整的什么玩意,跟条蜈蚣似的,这也太难看了吧!行了行了,门口有人,你身上到处是汗,赶紧进去洗个澡吧,我等会就给你nòng!”
现在已是深夜,这个年轻漂亮身材惹火的女孩子竟然从徐清风的卧室里出来,从她lù在外面的肌肤和手里拿着的衣物分析,睡衣里面八成是光着的。而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,跟徐清风的关系怕是非同一般。简素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担心这两人发现她在偷窥,屏住呼吸慢慢地退回到门口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xiōng中泛起滔天bōlàng。
不大一会,徐清风拿着那件上衣和一条长kù走了出来,见简素言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站着,放心地点了点头,心说:今天她倒是很听话!然后板起脸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说道:“喏,就这两件衣服,你找人给我洗一下!”
“好的!”简素言小声答道,低着头不敢看徐清风。接过东西刚要转身,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:“清风师父,你房间里有客人啊!”
“你——你看见了?”徐清风马上慌了,心想要是被简素言看到陈蕾刚才的样子还了得!
“没——我没有,听到你们说话了!”简素言急忙解释道。徐清风的反应证实了她刚才的一些猜测,而且觉得房间里那个女孩子恐怕来路不正,否则徐清风不会慌成这样。
“哦——,是这样!”徐清风松了口气,想想又说道:“是一个朋友,找我商量点业务上的事情的,过一会就走!时候不早了,把我衣服送过后你也赶紧睡吧,过两天就要参加比赛,休息不好容易出黑眼圈,到时候会丢分的!”
徐清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几句画蛇添足的话更加深了简素言的猜疑。简素言不知道制氧器的事,心说你一个道士把一个女孩子藏在卧室里有什么业务可谈,何况这女孩子还是光着身子的,不会是像传说中的huā和尚一样,跟女施主参欢喜禅吧!出家人的本职业务岂不就是参禅?而徐清风突然提到比赛,则让简素言想得更远,怀疑那个女孩也是像她这样的参赛选手,知道徐清风在大赛中的份量,正在对他下功夫,而且看起来那个女孩已经比自己更接近成功。想到这,简素言几yù抓狂,恨不得当场向徐清风问个究竟,那人到底什么地方比长得自己好,让他动了凡心?但有上一次的教训在先,今天又好不容易通过徐清风得到程劭捷的承诺,简素言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火气,言不由衷地说道:“谢谢清风师父,我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