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啊!”简素言心里清楚怎么回事,但既然司云飞想当然地找到理由,她乐得如此。听司云飞提到袁莺,终于找到新的话题,试探着问道:“云飞,那个袁莺真是清风师父的女朋友吗?我听许多人都在那里议论,好像还是他自己在电视台跟人说地。”
司云飞不明白简素言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,心说难道她也像田静姝一样,是徐清风的忠实粉丝?但简素言毕竟和小孩子心性的田静姝不同,让她感到几分危险的味道,脸sè不由一变。怕简素言看出异常,赶紧笑起来说道:“哪有的事!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能信?强哥告诉我他还说那姓袁的是他老婆呢!”话刚出口,发现不小心诋毁了徐清风的形象,尴尬地干笑一声解释:“事情应该是这样的:他家里要给他介绍对象,对方是州里一个什么主任的女儿,还是州长地外甥女,跟他青梅竹马。那女孩上个月来过这里,当时清风地外婆、舅舅和妈妈都来了,那天中午徐总请的客,文化局地程局长作陪,这样清风才认识了程局长。清风自己不愿意,怕被家里bī婚,就请袁莺帮忙演了一出戏。回云城头一天跟袁莺出去吃饭,不小心还撞上他爸爸了呢!那天杨大哥在电话里说起这事,都快把我笑死了!”
“杨大哥是谁?”简素言不明白司云飞怎么会对前因后果那么清楚,难道说大家都认同了她将来的地位,所以大事小事都向她通风报信,郭强如此,那个什么杨大哥也如此。而徐清风请袁莺帮着演戏的事,简素言觉得还有不少令人费解的地方,为了解开心中的疑huò,也为了刺jī司云飞看下她的反应,故意说道:“云飞,那个袁莺以前就跟清风师父关系不一般吧,要不怎么会说帮就帮呢?这可不像别的事,想让她帮这个忙,得多深的关系啊!袁莺是电视台的主持人,是公共人物吧,公共人物在这方面都要特别小心,否则会身败名裂的。再说清风师父的青梅竹马后台那么硬,她就不怕人家那边报复吃大亏?嗯——,上回清风师父的节目我也看了,那袁莺打扮起来真漂亮,难怪电视台准备用她当形象代言人!”
“杨科杨大哥是清风的表侄,清风的妈妈跟杨大哥的爷爷是亲兄妹。他这几年一直在云城做工程,跟徐总和赵姐的关系都很不错,清风收小虎当徒弟这事就是他促成的。”对杨科的事,司云飞倒是知无不言,但简素言再次提起袁莺,她好像也有些来气,一脸不屑地“哼”了声说道:“人家袁莺精着呢,哪会让自己吃亏!以前她在电视台什么都算不上,现在工作换了个好的,还成了形象代言人。我看她别说帮清风演戏,就是把自己卖给清风都愿意。算了,不说这些了,背后莫论人非!困死了困死了,我还是赶紧把清风的衣服洗洗晾起来,说不定他明天要穿呢!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身,连打好几个哈欠。
司云飞说者无心,简素言却听着有意,总觉得司云飞在指桑骂槐,她自己不正像司云飞口中的袁莺那样,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呢?心虚地瞅了司云飞一眼,发现她神sè如常,急忙站起来说道:“云飞你明天一大早就要出门,还是早点休息吧!再说你刚洗过澡,一活动肯定又是一身汗,清风师父的衣服我给他洗好了!”
“你洗?你洗也行!好好的衣服nòng成这样,我还真不想洗,那就麻烦你了!”有人非要代劳,司云飞乐得清闲。想想又交待了几句:“洗完衣服你最好去前面楼里找谁借个熨斗熨一下,把褶熨平,干得也快。”
简素言和司云飞谈论起袁莺,楼上两位也进行着同样的话题。
默然看着徐清风熟练地飞针走线,不仅把破口缝得平平整整的,还因地制宜绣出一些漂亮的huā纹,本来略显单调的裙子,如同画龙点睛突然间活泼起来,陈蕾大生感慨,心中叹了口气说道:“清风你的手真巧,连针线活都做得这么好,以后谁嫁给你肯定很幸福!”
“那当然!”徐清风头都不抬说道,“咱不但针线活做得好,还炒得一手好菜呢!谁当我老婆肯定每天做梦都要笑醒好几回!”自吹自擂起来一点都不觉得脸袖。
陈蕾说这话其实是想抛砖引yù,以为徐清风会像以前那样打蛇随棍上对她口huāhuā,她就可以因势利导把话题引到徐清风刚才说过的娶妻生子上面来,试下徐清风到底有几分真心。谁知徐清风偏不入戏,觉得十分无趣,只好再度沉默起来。
过了一会,裙子上图案渐渐成形,陈蕾越看越觉得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,最后灵光一现,终于想起涉水节中洪河女神的衣服上也绣着类似的东西,内容未必相同,但风格相近。从洪河女神想到徐清风挟着“女神之父”的头衔在电视台做的节目,再想到节目中据说是穿着徐清风为她量身定做的长裙的袁莺,下意识地问道:“清风,袁莺真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