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?”被武连超拿话套住,这些钱司云飞不要都不行,愁眉苦脸地征求郜继明地意见。
“先拿着吧,等会交给清风,他肯定有办法处理!”都到这份上了,郜继明还能说什么?
“我这云飞你也收起来吧。就不用跟清风说了,你自己拿着。少是少了点,但是个心意!”武连超已走远,最先反应过来地赵靓颖把手里地袖包直接塞到司云飞外套口袋里。经赵靓颖提醒,别地人全都有样学样,非要司云飞收下推了多时的钱或物。除了赵靓颖确有一半真心,其他人的目的其实很简单。就是想趁此机会跟徐清风hún个脸熟,为将来打点基础。不过徐清风给人的印象向来都是生人莫近。刚才连武连超都吃了瘪,他们只能从司云飞这里寻找突破口。许多时候想跟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打交道,最便捷地岂不都是走夫人或秘书路线?武连超的巨款她都要了,司云飞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别人,只好照单全收,钱先放在自己地提包里准备交给徐清风,东西让郜继明替她收着送给田静姝保存。等从南州回来再想办法处理。
看到司云飞被这么多人群星捧月地围着,郜继明心中直生闷气,心想大白天的简素言补什么觉,要是跟他一起到这,跟司云飞近乎近乎,再随便叫徐清风几声“师父”什么的,给大家留个印象,不管对模特大赛还是将来的发展。肯定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。
只比他晚进候车室一会功夫,司云飞就替他收了一手提包钱,徐清风哭笑不得,挥挥手说道:“别人给的你都拿着吧,咱们又不是当官的,到哪都算不上受贿。你想干啥就干啥,高兴了没事烧着玩都行。那个武连超地嘛,等会让老郜还是谁送到白云观去,就算是他为重塑圣母像捐的款,这些天清云师兄正为钱的事发愁呢!”
徐清风这招实在够损,把武连超的钱算作捐款,就跟打水漂差不多,而且是一点影子都见不着的那种。白云观和许多道观不同,讲究传承的真实客观性,观里只供着一尊白云圣母像和历代祖师先贤的画像。从来不供三清之类的。甚至连个把门地四大金刚都不设。与此类似,观里也不立功德碑。信徒不管捐多少钱,观里的道士只拿张破黄纸简单地记一下。说是不能跟圣母争光,如果立了功德碑,谁的名字在上面就相当于给自己下了道催命咒,反而nòng巧成拙。对许多人来说,捐款的目的并不完全出于虔诚,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留名,尤其对那些捐巨款的人来说。正因为这个原因,数百年来白云观地香火一直不太旺,如果不是来了个徐清风,还将这样半死不活地维持下去。
“这——,不太好吧!”徐清风不把武连超当一回事,司云飞这个土生土长的云城人却是奴家怕怕,心里怎么都不踏实。
“也是哦!不能让他白捐这么多钱,前些天清云师兄不跟你商量,要在网上发个捐款倡议吗,我看干脆整个网上功德坊什么的,把咱们武总的大名第一个挂出来,让天下所有的圣母信徒都以他为榜样向他学习致敬!这事等会上车了你就给赵姐打电话,让她找人帮忙。”
徐清风这招更损。不知情的人看到网上功德坊后还以为武连超突然化身为大善人,但刚才在场的都很清楚,是给徐清风送礼人家不要,转手交给白云观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。而白云观的账,和天下所有道观以及佛教寺庙一样,是永远都算不清的,这些钱到时候还是有很大部分会落进徐清风的口袋,不可能全都用在给白云圣母重塑真身上,拿人钱还不想欠一分人情,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,比打武连超一个耳光好不了哪去。徐刚正想劝说几句,徐清风突然皱着眉头问道:“这武连超怎么莫名其妙地跑来了,是老徐你通知他地?他跟你关系很好,还是有什么业务联系吗?”
“我跟他平时没什么来往,只是几年前有过几次接触互相帮过几个小忙,算是熟人吧!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南州有分公司,小虎到那后能找人帮着照顾。我也不敢得罪他啊!只好向他表示感谢跟他客气几句,没想到他天没亮就跑我家去了,非要亲自送小虎来车站!”徐刚心里其实也糊涂着。
“他是奔我来地!”徐清风冷哼一声说道,“无事献殷勤,非jiān即盗!不会是他做的亏心事太多天天晚上鬼敲门,让我给他画符驱邪吧!他身上有命案没有?”
“命案应该没有!”徐刚说得很肯定,“他这人表面上无法无天,其实是很懂得节制地,太恶的事还真的没做过。清风你说得没错,他应该是奔你来的,但要说想求你画符又不像,画符犯不着下这么大本钱不说,他完全可以通过我去找你的。”有个事实徐刚没好意思说,现在武连超已经基本上洗白,枭雄已死,只是“余威震于殊俗”,大家很难改变印象而已;反倒他自己在曾章格的“努力”下,这几年做的缺德事比武连超多得多。
“不管了,上车再说!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我看他能憋多久!”徐清风断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