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一件事情,您在北平登基,然后将迁都松江府。”
“为何要迁都啊?”蓝玉作为一代名将,也明白北平的军事价值。
“北方的鞑靼和瓦剌已经彻底被我们打垮了,在西北方向不会大规模佣兵,至于东北方面的残元力量,不成气候。等老爹登基后,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大力发展国家,做到国强民富。同时,我们想要财富,必须要跟海外做生意,所以要沿海定都。”蓝闹早就制定好国策了。
“好吧!”
“老爹这是我拟定的几个功勋,他们可以封伯爵!”蓝闹拿出自己亲自拟定的名单。
“才伯爵,这么小气?”蓝玉看一眼蓝闹递过来的名单,有点不乐意了。
“老爹够了。才打了两场硬仗而已。想要封侯拜王,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机会。”蓝闹有着自己的计划。
“好吧!”
“老爹,打仗虽然是军人在前线杀敌,其实后勤的人员也是有功劳的。我准备在您登基前,宴请那些有功之人,办个宴会怎么样?”蓝闹试探道。
“闹儿,你是我唯一的儿子,我的东西也就是你的东西,其实这皇位我暂时坐一下过过瘾,你有什么事情自己去做吧!这几年来,你所做的事情,我一直都看在眼里,你已经长大了,可以自己做主了。别人家的太子做人要小心,可我们蓝的太子,可以执行皇帝权力,这是老爹我亲口说的。”这几年来,蓝玉对蓝闹彻底信服了,对蓝闹已经是无条件大都督信任。
“谢谢老爹的信任,我就去办了!”
“去吧!闹儿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,那就是让我早点抱上孙子,其他的没有任何要求。”中年得知的蓝玉,对唯一的儿子,那是有求必应。
庆和三年(1405年)六月初九。
“太师,这是您要宴请之人的名单!”下面送来一份奏折。
“多少人?”
“根据太师的要求,一共有三千六百八十七人。”
“都那些人?”
“五部军队,锦衣卫,朝臣,还有潜伏北方的特殊人群,还有大力筹集军粮的地方官,最后还有主动帮忙的义务兵。”
“义务兵?那个第一人怎么样?”蓝闹对第一个完成丈量田地的陈叔达记忆尤为深刻。
“他是主动要求前去帮忙的,也是第一批到达一线。他最后被分配在救治伤员上,他的那支小队,救治了两百七十六个伤员。”记录官前来汇报。
“好,名单我就不看了,你们按照名单给我制作邀请贴,一定要非常精致。”
义务兵与据点的结合,与朝廷原有官员体系,已经达到了两套班子的规模了。县与村之间的距离,是中华大地数千年来,搞不定的事情。
现在,蓝闹建立了一个以据点为传达消息,以村长为基础的模式,朝廷时刻掌控着村级单位的消息,如若发生天灾人祸想隐瞒是不可能的。
瞒上欺下,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。皇帝和朝臣,高高在上。下面的官员,对上阿谀奉承,对下耀武扬威。现在,蓝闹实时掌控最基层的消息,那些官员想做也不敢做了。比如税收,那些县官知府,敢多收一文,朝廷就知道了。水灾,旱灾,蝗灾等等,地方官和京官联手也瞒不住了。
可是,义务兵和据点,不算朝廷体系,他们的支出是一个大问题,一直以来都是蓝闹自己掏腰包。所以准备将他们扶正,由国库支出,却不列六部之内。
现在的一级据点管理五个村范围,通常驻留八人。一正一副,剩下的都是基层员工。
二级据点下面,有三个至五个不等。
三级据点,一县一个。
四级据点,一府一个。
五级据点,一省一个。
六级据点负责人,蓝闹本人。
蓝闹想过了,据点的利用只是一个传达消息的地方,不参与管理,把他当成后世的一个邮局使用。据点里的人,无权处理任何事情。他们能做的和要做的就是,从各村村长手中,将消息传递至蓝闹手中。同时,他们还担任监视村长以及各级官员的职能。
“陈叔达,你的邀请贴!”据点里的负责人,亲自送来了邀请贴。
“什么邀请贴?”战事结束后,陈叔达跟另外两人一起回家了,一起回来的还有,义务兵结束的同乡,那人是黄岩的和临海的。
“太师为了表彰,在战争中做出贡献之人,特地在新皇登基前,举办一次宴会。”
“太师邀请我了?”陈叔达两眼睁得跟牛眼一样,吃惊有余时,兴奋道。
“对,太师邀请了。根据上面传话,太师还特地点名,可能在宴会上亲自接见你。”据点的负责人羡慕道。
“接见我?”陈叔达更加兴奋了。
“闲话别说了,赶紧交代一下事情,出发吧!别误了时辰。”
“对,对,对!”
庆和三年(1405年)七月十九,夜。
三千多人,聚集在北平城。三千多人想在房间里聚餐,那是做梦。所以蓝闹换了个思路,在城外军营之中,利用校场,举办了宴会。
数千张桌子上放满了食物和美酒,一排排列开。军营出身的聚一块,朝臣一块,地方官一块,商人一块,义务兵一块,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
蓝闹也不想定死规矩,对这次宴会不定规矩。只要吃得东西摆上来了,人来了就那么就可以开席了,吃饱了也可以走了。如果想见上太师一面,那么就别那么早开吃。要不然,太师还没来,你就喝醉了,被人抬下去,后悔莫及。
参加宴会的人都知道,邀请贴上写着是戌时,也就是代表太师将在戌时出现。陈叔达在军营安心地坐着,外面已经传来了,喝酒猜拳的声音了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了,陈叔达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褶,走出军营,前往校场。在人带领下,来到了属于义务兵的那一块。
在自己之前,已经来了不少人,他们已经在喝酒了,可惜他们之中没有自己熟悉的人,只好找了位置坐下,独自倒酒切肉。
天色越来越暗,士兵送来了火把,将整个校场照得灯火通明。
突然,校场上擂鼓响起,陈叔达知道那是聚将战鼓,被人敲响了。除了太师之外,无人敢敲,也就是说太师已到。
此刻,每个人都放下手中酒杯,朝着台上的战鼓望去。
太远了,陈叔达根本看不到,台上的人长得什么样子,更加不知道哪个才是太师。陈叔达心中猜想,那个坐在正中间的应该就是太师,好年轻啊!陈叔达看过戏,戏台上的太师都是七老八十,胡须花白的老头,想不到竟然是一个比自己都还要年轻的。